我一度怀疑夏天冷就是下一封诏令的持有者,毕竟他现在带领军队的表现,弄得好像这部分兵马就是我的私兵一样。
可当我终于忍不住问他的时候,他却明确告诉我他并不知道什么是诏令。他还很嫌弃我的脑子,说夏家已经有一封诏令了,不可能在有第二封。
我想想倒是很有道理。
不过,这个夏天冷怎么什么都知道?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他知道诏令,也知道紫川。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我将手浸泡在草药中消毒,对罗衡说:“知道诏令也没用。我又不知应去找谁,鸾朝这么多将军,这么多士兵……我熟悉的秦安律又已经死了,我该去找谁?”
罗衡狡猾地说:“不告诉你!”
我扮鬼脸:“喔,死胖子。”
罗衡佯装发怒:“你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
我开着玩笑:“就许你学尹攀说话,不许我学?”
按照罗衡的要求,我需要在医馆亲眼见过生老病死。衰老,生病,死亡,这三个在医馆里实在太常见,按理说,生产也并不是稀罕事。可好巧不巧,淆城里的几个大肚婆临近产期,肚子大得惊人,但迟迟没有消息。我左等右等,只觉得在淆城有些浪费时间,可为了完成罗衡的任务,又不敢到处乱跑。
但昨天刚和罗衡开了玩笑,第二天,这些好消息却接二连三的来了。
好消息太多,就成了坏消息。
因为她们竟然赶在同一天生产!
生产其实并不是大夫的活,而是稳婆的活,可一旦生产的时候遇到了麻烦,孩子生不下来或者胎位不正,又或者出血什么的,就必须要大夫出马了。
罗衡被城西的一家叫去了,尹攀被城东的一家叫去了,医馆中的大夫也接二连三地被叫去了。
当最后一个产妇的家丁跑得气喘吁吁,前来求救的时候,医馆里就只剩罗衡的几个学徒大眼瞪小眼。
“五个,足足有个五个产妇同时生产,大夫分不过来啊!”罗衡的学徒手足无措。
然后,他们就来城西的搀扶家里,找到了罗衡和我。
这家人家的情况蛮严重的。
胎儿脖子上缠着脐带,现在脸色已经青紫,罗衡一直蹲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听见家丁的求救,罗衡直接回答:“不行,我这里忙不过来。”
“神医,只有您能救我家小姐!求求您了!”家丁也不管是不是在别人家,跪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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