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耽误严大婶病情的是严家人,那么这就是严家的家事。
可是,延误治疗,致人死地。这个罪名可不分到底是自己人还是其他人。
只要犯了罪,都应该得到惩处,而不是让严氏动私刑泄愤。
我对这个混乱场面颇为无奈,上前一步,抓住严氏的手:“他理应被抓去衙门审判,而不是让你用鞋底给抽死。”
严氏怒:“你算什么东西?!我教训我男人,轮得到你来插手?!”
刚才是谁说我能调动捕快,是衙门的人来着,这会儿拦着她,她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觉得滑稽可笑,而墨城更是乐不可支。
他在旁捧腹大笑:“不是吧,你连她都不认识?”
群众纷纷附议:“是啊是啊,你居然不认识她!”
严氏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鸾霜。”我睥睨她。
鸾朝公主,鸾霜。
就在前阵子,皇榜上的通缉令被撤下,我恢复了自由身。
淆城里发生虎师爷这么大的案子,这个严氏竟然不认识我。
严氏听见我这个名号,咬牙,惶恐地对我行了个礼:“草民有眼不识泰山!”
“拉下去审讯吧。”我指着严氏丈夫对墨城说。
“好。”
医馆里这件事算是彻底解决了,罗衡的名声也恢复了,又顺便将喜乐珠卖高价秧苗的事公之于众。有了这件事,哪怕他们不信我说的医书上的话,恐怕也不会再那么相信肉豆蔻的功效了。
大家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让淆城的肉豆蔻行业陷入冷寂。许多饭馆也不在售卖加肉豆蔻的菜肴。
我本以为喜乐珠会按捺不住,在这时候找上我,可等了好几天,也迟迟不见她出现。这期间,墨城和夏菽丰家的外室们在替我不断地在淆城周围寻找喜乐珠的肉豆蔻林,暂时一无所获。
我则继续呆在医馆里守着罗衡。
本以为罗衡这样嘴皮子松的人,从他嘴里套出下一封诏令应该不是难事。可是当涉及到救死扶伤,他就莫名其妙地严谨了许多。除非我达到他的要求,不然他绝对不会告诉我下一封诏令到底应该去找谁。
医馆里,我替一具尸体蒙上白布。
我对罗衡说:“我已经亲自送走两个人了。一个是老死的,一个患了消渴疾。你还需要我看过什么?我现在已经对死亡宠辱不惊,也对生命怀有敬畏。难道我真的要像你的学徒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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