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轻轻地说,「我痛苦,是因为我爱你啊。」
我充耳不闻,因为我想到了一个漏洞,立刻问道:「那我只要不被别人抓到,不招惹别人仇恨就可以了吧?」
「你可以试试啊,」养母仍旧平静地说,「你当它是个挑战好了。你去做一件你想做但规则不允许的事,你看看我能不能抓到你的马脚,如何?我可不是什么警|察侦探,可如果连我也能抓到你,你自然就要按照我教你的规则来生活,对不对?」
那时的我,完全低估了一个成年人——尤其是我养母这样高知高智的人——究竟能有多少资源、办到多少事;本质而言,这是一个多么不公平的挑战。但是我好胜心起,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结果我不但被察觉了、被阻止了,还被养母带去给人家登门道了歉。
我丝毫不认为我做的事是不该做的事,我却还要为此向那种平庸低质的人道歉,实在不异于一场公开羞辱;但我想,养母一定对此清清楚楚。
她想要让我品尝到一点做了坏事被抓后的惩罚。
「再来一次吧,」我那时已经察觉到,养母对我有一种难以解释的容忍,只要我不「过线」,她总是愿
意尽量满足我的要求。「这次不算,我没准备好!」
就这样,我和养母之间形成了一种只有我们两人知情的「捉迷藏」游戏。
这个奇怪的捉迷藏游戏,我们只进行了四次;最后十岁的我总算不甘不愿地承认了,要躲过这个社会的监察与约束,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事,或许不太值得去冒险。
在我一点点记住了好坏善恶之后,接下来就是练习自控力和寻找合理的发泄方式。
作为一个孩童来说,我有极高的自控力,但是就像连环杀手忍不住杀戮欲一样,我的自控力再高,也不可能忍一辈子。
养母想了很多办法,为我介绍了一本又一本悲剧性的名着,讲述恶性事件或现象的纪录片,带我去纪念战争和屠杀的博物馆等等……人类自诩拥有道德与规则,然而他们犯下的邪恶与罪行,却是够我慢慢欣赏一辈子也看不完的天量数字。
只不过,轮到我要做同样的事就不行了。正常人能做,我却不能做,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充满讽刺的虚伪。
很难想象,其他人在体验那些东西的时候,居然会产生「满足」以外的任何情绪。
我有一次看见一个女孩儿,在一个什么事件幸存者的演讲会场里落了泪,似乎十分伤心;我近乎着迷地看着她的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