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就出不来了”,好像是真的;如果103说了真话,那可能性“二”不成立,“每个住户说的话里都有真有假”即是真的。
这不就是进展吗?她当时心情都雀跃了不少——直到林三酒来到了205房。
“那个求助的男人告诉我,我进入住户公寓仍旧出得来,住户只是在假装骗我进去。”她说来还忍不住苦笑,“如此一来,这个推论的基础,即‘103中年妇女说了真话’这一点,就被推翻了。”
这一下,就复杂了。
当她发现推论被推翻,不甘心地重新再往深里一想时,才发现她最开始的推断步骤其实过于简单了,没有将所有可能性都包含进去。
假设“每个住户说的话里都有真有假”前提为假,那么她面对的不是两种可能,而是六种可能:
一,住户只说真话;二,住户只说假话;三,有人只说真话,有人只说假话;四,有人只说真话,有人的话里有真有假;五,有人只说假话,有人的话里有真有假;六,有人只说真话,有人只说假话,有人的话里有真有假。
“但是前三种可能,很快就能排除了。”
即使当时林三酒没有开拟态,也只花了她数秒:“第一种可能就不用说了,第二种可能也不成立,因为有些条件是矛盾的。比如说,一人说我进了住户公寓后出不来,一人说我进了住户公寓出得来,不可能同时为假。”
第三个可能性,也因为206房的大学生,可以被排除了:他说102成年男小孩家是出口,通过照片漏洞已经知道是假话了;而他对林三酒的告诫,“不要帮住户做日常事”,从她的经验来看却又是真的——没有人提出相矛盾的条件,而且公寓住户确实在处心积虑地骗她帮忙做日常杂事,应该是有企图的。
“其实从直觉上看,到了这一步,住户说话有真有假这一条件,看起来应该是真的。但我害怕你们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来害人,所以我不得不继续往深里再想一层。”
“等等,我记一下啊,”女房主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哒哒地打了一会儿字。“好,你继续。”
可是,到了这一步的时候,林三酒发现她没法继续往下排除了。
因为要证伪第四,她就要证实有人只说假话;要证伪第五,就要证实有人只说真话——换言之,她无法同时排除第四第五两种可能。
若要排除第六种可能,她就得一一把每个住户的话都弄明白真假;可她要证实前提,就是为了弄明白住户信息的真假,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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