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身上,让皮肤微微有点发麻。这些食物自然对他们造不成任何伤害——只是叫人打从心眼里烦躁。一手按住了刚刚跳起来的清久留,林三酒转头示意二人别动。
下一秒,随着轻轻叹出的一口气,她的意识力从木屋的每一个角落中卷了过去。
仿佛被什么无形的武器给砸了一下头似的,这一群精神病人只来得及发出几声闷哼,就接二连三地咕咚咚倒了下去,饮料瓶、米袋、食物袋,都滚落了一地。
一切都停止得如此突兀,当一片死静迅速笼罩下来时,让人觉得耳边好像仍然回绕着他们的呼喊声。
过了好半晌功夫,清久留才忽然打破了寂静,低低地骂了一声“******”,近乎颓然地重新摔回了椅子上。
他衣服上被饮料给大片大片地染湿了,黏乎乎地贴在身上;皮肤、头发里也沾满了米粒和碎面包屑,看起来狼狈得要命。不光是清久留,林三酒也同样一身狼藉,好不到哪儿去——唯有满不在乎地喝了半杯水的礼包,或许在精神病人的眼里看起来已经“完了”,所以挨的攻击最少。
“真了不起,”季山青忽然咕哝了一声,打量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克老头道:“……明明已经精神错乱了,却还多多少少地察觉了点这个世界的真相;而且……真难以想象,他们在看见我们之后,就随机应变地想出了这个局。”
林三酒沉着一张脸,没有吭声。
他们几个昨晚才突然闯进露营区,可以说是不速之客;克老头一开始明明确确地表示出不愿意与他们多打交道,神智也非常清楚的样子——但是不管怎么说——
林三酒抬手抹掉了脸上的汽水,低声说:“是我感情用事了。”
礼包和清久留抬起了眼睛。
“我见他作为一个父亲……照看着患了精神病的人……”林三酒只是说了这么两句不连贯的话就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化作了一声叹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人就是这样,总是相信自己想要去相信的东西。
“我也有错,”礼包有点不忍心似的说,“他在倒水的时候,我发觉他手臂上没有针孔……但是我只想着他的针也许打在了别的地方——”
他话才说了一半,便随着清久留忽然弯下腰而停住了;后者从克老头的裤袋里掏出来了一个什么东西——打开那个小皮夹看了看,他“嗤”了一声,将它扔在了桌上。
“……末日以前发出的证件。按照这上面的岁数来算,这家伙今年只有四十岁,”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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