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点了点头,温声说道:“三分之一,倒也不少了,待到占据二分之一时,就可酌情蠲免田赋。”
林如海道:“子钰,今年又是科举考试,仍是以新学为题,拣选信奉新学之学子?”
乾德元年乃是恩科之试,而如今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春闱之试。
贾珩声音清越而明亮,说道:“这一次不仅在明经、明算诸科上拣选新学之才,在八股的开科取士上,同样要以新学为题,简拔人才。”
林如海道:“礼部方面和翰林院已在筹备相关试题。”
贾珩转眸看向赵翼,说道:“赵阁老,今年两河与淮河的河堤整修情况如何?”
工部尚书赵翼道:“卫王,河堤整修方面已经进入尾声,两河之段已经完工,唯有淮河段沿线,河工尚在沿河营造堤堰。”
贾珩道:“让诸镇河工暂行其事,不用理会其他。”
水溶整容敛色,道:“卫王,最近京中舆论沸沸扬扬,正在提及你的身世。”
此言一出,殿中诸阁臣、军机皆看向那蟒服青年,心头好奇。
贾珩道:“水王爷,此事,我已经派锦衣府卫前去查证。”
水溶忽而直勾勾地看向贾珩,问道:“子钰,如果传言为实,卫王当如何处之?”
此言一出,其他如内阁首辅齐昆、次辅林如海都将好奇目光投向那蟒服青年。
贾珩目光咄咄而闪,沉声道:“如是传言为实,那就……就认祖归宗。”
他再顶着贾字姓,也有些不大适合,或者说,恢复本姓更有利于他摆脱当年崇平帝对他的影响。
水溶闻听此言,目中若有所思,说道:“如此倒也好。”
水溶这边厢,想了想,嘴唇翕动了下,终究没有询问,那么与世宗皇帝之间的恩恩怨怨又当如何分说?
贾珩接话道:“不管如何,上一辈的恩恩怨怨,皆已随风而去,世宗皇帝有大恩于我,如今已是乾德年间,其余的,倒是先不论。”
水溶面上就有赞同之色流露,应了一声是。
齐昆与一旁的林如海,面上若有所思。
而后,贾珩与林如海又说了一会儿话,并没有在武英殿中多作盘桓,而是朝后宫方向行去。
坤宁宫,殿中——
一扇木质雕花窗棂之外透射出细细碎碎的日光,落在厅堂的漆木几案上,而一只青花瓷的花瓶,正是反射着明耀刺目的光芒。
宋皇后这边厢,正着一袭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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