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李瑕一边走,一边问道:“赵?死了,你心里是如何感受?”
跟在身后的留梦炎微微为难,道:“瀛国公素来孱弱,臣不意外。”
“你倒是坦荡。”
“回禀陛下,臣在临安时,便时常因瀛国公之庸昧、荒淫而忧愤。好在天降陛下,一统四海,实家国之大幸。宋主萤烛之火,丝毫不能与陛下日月之辉相提并论……就连瀛国夫人也是这般说的。”
留梦炎本是懒得为全久说好话,以免得罪了宁妃、康妃。
可事实上,宁妃在大唐根本就没有以前“阎马丁当”的权势,他好不容易找回了猫,却没能找到靠山,加入什么阎党或赵党。
全久既说与陛下有旧,他不介意当一回掮客。
此时见李瑕不答,留梦炎略略停顿之后,又道:“陛下风采,当年在临安,哪个女子不心动。”
李瑕忽道:“曹喜方才已经将你卖了。”
留梦炎一惊,只觉背上凉飕飕。
“臣……臣不是……臣有罪……”
“好钻营不是什么大罪。”李瑕道,“但朕若要女人,自己会找,不用臣下为朕搜罗。蔡京、秦桧之流,能替朕满足私欲的官员,朕不需要,你莫想着走这条路子。”
这话有很大的辩解空间,但留梦炎不敢辩解,只敢俯身应道:“臣知罪,臣领旨。”
“你投顺时立了两桩功,朕却一直不重用你,可知为何?”
“该是臣不堪重任。”
“你潜通蒙古,叛国了,不是吗?”
留梦炎这次才是真的吓了一跳,连忙跪倒,以额抵地,道:“臣不敢,臣虽与张家有所通信,实因早年曾受过张家恩惠,故而为其办些私事,却从未给异族透露过军机要务。当时臣为世侯张家之人,而非蒙元之臣……”
他辩解的思路很清晰,意思是,李瑕若想处置他,需要先处置了沉开、张延雄、靖节等等张家的人。
李瑕确实也不会以这种十多年前的旧事治留梦炎的罪,既没有证据,且若真算起来,满朝上下太多人有罪了。
但留梦炎确实让他有种不值得信任的感受。
仔细一想,或许是因为留梦炎担任宋廷右相时,不主导让宋廷投降,而只顾自己先在新朝寻靠山。
众人皆降,唯独他降得不体面。
从这些事一看就觉得他像是奸臣、佞臣,然而近来李瑕审查宋臣,却有些意外地发现,留梦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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