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若优待吕氏些,这些人一定会归降?现在他们不降,是朕的错。”
“臣不敢!臣绝无此意!”
吕文焕没想到李瑕这么直接,吓了一跳,连忙请罪。
“没关系,朕不怕被冒犯。吕卿不必战战兢兢,但也不必拐弯抹角,我们敞开了来说。吕师夔舍不得舍了那‘宝货充栋宇’的富贵,没听你的,王师得强攻九江,你可愿出谋划策?”
“臣……”
也许换作是吕文德在这里反而会习惯李瑕的说话方式。吕文焕则是当宋臣当得久了,还没反应过来。
但眼前这情形,容不得他拒绝。
“臣遵旨。”
吕文焕终于明白自己这“兼知中书省军机重事”是什么意思,就是一般的国事没资格管,而李瑕说哪件事是军机重事,他就得给李瑕参详。
“沿江诸州县,汉阳王仪、鄂州张晏然、黄州程鹏飞、蕲州管景模等人皆不为虑,诸州收到臣的招降信而尚未归顺,无非心怀侥幸,暂时观望而已……”
“什么意思?”
“他们当中,或有三五人因忠义名节而不降,大部分则是想等等看,陛下是否能优待他们,保留其家产、官爵。王师一至,臣以为,他们必不敢死战。”
吕文焕已经没有办法在李瑕面前使小聪明了,干脆实话实说。
他不再抱有为吕氏子弟与部将们争取利益的想法,反而是把他们卖了,争取李瑕的信任。
这么做,心里当然不开心,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他甚至走到沙盘前,把江陵到九江一路上插的宋军的小旗帜全拔了,再拿起唐军的战船往长江上摆。
“按臣的推演,诸州县望风而降,王师兵力当不减反增。”
不得不说,做这种推演太过顺畅,让人有些舒适,尤其是相比之前总打难战、险战。
“故而王师抵达九江之前,虽可能遇个别顽抗者,当无硬仗。至于九江……”
片刻的停顿。
吕文焕犹豫之后,决定把吕师夔也卖了。
“当年陛下曾攻破鄂州,吕家便知京湖不再安稳。家兄过世之后,宋廷任吕师夔提举江州兴国军沿江制置使,他便将家财尽数迁往九江……”
说到这里,有件吕文焕不敢提的事,李瑕却直言不讳。
“朕曾去过西塞山吕宅,抄没了吕家财物,不愧是富可敌国。如今九江竟还有能让吕师夔舍不得抛弃的家财?”
“禀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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