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相,郝天挺抛下桑哥自己走了。」
亦都马丁凑到阿合马面前,这般说了一句。
「果然。」阿合马问道:「把所有账册、信印、文书都收起来了?」
「都收了,就在财相的床底下,桑哥再有本事在这山西地界,不会有一个人听他的。」
「那就好。」阿合马笑了一下。
他其实很清楚,大汗只派了桑哥来,便没有处置他的意思。
但桑哥这趟来是想从阿合马身上掏点钱,阿合马是知道的,他不愿意,觉得很难受。
他是察必的陪嫁奴隶,至于成为奴隶之前的日子他记得不多了,只知道自己的部落战败了,他成了战利品,后来,被人用一条羊换走了。
再长大一点,有人用五吊钱买走了他,他便记得自己值五吊钱。
到现在,他拥有的远远不止这个数了,他的钱多到子孙数代都花不完,可他就是不想花掉,只想看着它越来越多。
就是忽必烈想让他掏钱,他也不愿意。他自觉已经为忽必烈赚了足够多的钱。
因此,阿合马亲自策划了这场刺杀。
他要让桑哥这个新得宠的理财大臣在山西狠狠栽一个大跟头,让忽必烈知道桑哥不足以替代他阿合马。
「不过,有一点不好。」亦都马丁又道:「郝天挺封了好几个仓库,好像是想趁机补他的军需。」
「什么?!」阿合马道:「那些是要给大汗的钱谷,没有我的允许,他怎么敢擅自动。」
「现在他正好找到了借口,可以说战事紧急,财相又重伤不能说话,直接调用了钱粮,回头推给桑哥。」
「战事紧急个屁,移相哥大王都说,李瑕已经退兵了!」
阿合马思来想去,终究是不甘辛苦征收来的钱粮被郝天挺用来做无意义的防御,又吩咐道:「你去警告郝天挺,这批钱粮是大汗要的。每天都跟着他,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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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几日,阿合马虽然还在装病,却一直盯着太原城中的同僚们。
桑哥确实是狠狠栽了一个跟头,孤家寡人待在太原什么都做不了,眼看运送粮草到燕京的时间越来越近,焦急得团团乱转。
而郝天挺显然有动城中粮草的心思,暂时全凭亦都马丁盯着。
阿合马遂开始考虑差不多要收场了。「财相,桑哥来求见了。」
阿合马一听便知桑哥是来服软的,道:「让他进来吧。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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