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郝天挺叹息道:「我还得去与那些色目人周旋。--
「郝大帅来了。」
「有些军务,才得处理完就马上过来了,财相怎么样了?」
「我也才刚到。」桑哥笑着抬起了手,道:「一起进去吧?」
郝天挺不由问道:「是我招待不周了尚书方才去了何处?」
「在城里四处看了看,财相不愧是能臣,征收了这么多的钱谷......比我来之前预想中的还要多得多。」
随着最后这句有点深意的话,桑哥苦笑着摇了摇头。
郝天挺若有所思。
二人便这般进了阿合马休息的院落,还稍等了一会儿,才见有大夫出来,一边拎着药箱,一边纷纷摇头。
「情形不妙啊不妙。」
「若再偏那么一小寸可就坏了。」「可谓是死里逃生.
郝天挺侧目看着这些大夫离开,方才与桑哥一道进屋。
屋中有一股浓重的药味,阿合马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财相,这......
桑哥上前,痛心疾首。
阿合马竟不顾伤重,喃喃道:「国事.......危急.......交给.......你....你」
「财相,还是少说两句吧。「亦都马丁上前劝了,又向桑哥道:「财相重伤,好在桑哥尚书来了,那不如山西钱谷转运之事便交给桑哥尚书?」
桑哥不由面露难色,推拒了两下,没能推拒掉,只好应下。
阿合马这个情况,他与郝天挺也不便继续待着,很快便退了出来。
出来之后,桑哥左右为难,终于还是开口问道:「郝大帅,我听说,运钱谷北上的民夫都被你征召了?」
郝天挺原本彬彬有礼,以待客的态度面对桑哥,在这一瞬间周身气势就变了,眼神冷峻起来。
「战事在即,这也是出于无奈。」「可是......」
「桑哥尚书,一路远来辛苦,早些歇着吧。」郝天挺淡淡说着,迈步便走。
本来大家利益无涉,还能客气。一旦有了利益冲突,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
桑哥独自站在那里,愈发苦笑。
许多事,他也已想明白了,这是被人压了一个下马威了。
他喃喃道:「阿合马啊,大汗可没想惩治你,只要你拿出一点赃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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