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道。
他从下午就接应到了李瑕,但当时元军不停地强攻过来,他情绪十分紧张,整个人都是绷着的状态,此时才算是松弛不少。
「是啊,忽必烈亲征之前,大抵没想过与我们的会战是在这一带。」李瑕说着,也因为鲍三这句话而感到了些欣慰。
他先扶李曾伯在马鞍上坐下,招呼诸将皆坐,毕竟军中多是伤员。之后在地上铺开地图,手指点了点贺兰山。
「明面上看,我们出来与他野战,不能利用高墙坚城、火炮,以及各种守城器械,这是以己之短、攻彼所长,正中他的下怀,所以他才肯进入这个战场,希望以一战消灭我们的主力,这般说来,我们是被他压着打的。」
李瑕说到这里,诸将目光灼灼,都在等他后面的那个「但」字。
「但从另一方面而言,这个主力会战的战场是我们选定的,使元军不能进入我们的腹地破坏、掠夺,这对我们更重要、更有利。就像一棵树木的根基还在,又何惧于枝叶被斩断?目前为止,我们先击溃了元军从西域调回的十五万兵力,又选定了战场,这是战略上的重大胜利。」
「好!」
胡勒
根向来是最捧场的,虽然听不懂李瑕说的一大堆都是什么意思,反正最后「重大胜利「四个字是懂了,已站起身来欢呼道:「万胜!陛下天命所归,是长生天降下的中原的皇帝与草原的天可汗,必将战胜忽必烈。从此马蹄所到之处,皆为陛下疆土。」
李曾伯笑骂道:「你现在就把这些话说了,等到大胜的时候,看你还能说什么。」「哈哈,李老元帅你就放心吧。」胡勒根道:「我老胡多的是诗一样的溢美之词。」
「溢美之词'四字不是这么用的。」李曾伯摇头不已,道:「坐下吧,莫再提你那歪诗了。」「嘿嘿。」
不论如何,因伤亡与疲惫而低落下去的士气还是又提升了一些。李瑕稍稍笑了一下,继续说起战略。
「方才说了,忽必烈之所以愿意在这里会战,只因他觉得骑兵野战是蒙元的强项,他一定能胜。」
「他想得美。「有将领用极低的声音轻骂了一句。
「不错,他就是想得美。」李瑕却是听到了,还当众回答了这句话,又道:「那接下来的战场无非两种情况。一则,我们敌不过蒙元,需向后撤,守住甘肃这一道防线;二则,蒙元敌不过我们,那忽必烈就会放弃与我们决战于野的想法,转而攻打我们的腹地。如此一来,整个战场的关键位置一共有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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