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凌迟处死。
而许员外的罪证还不止这些。
于是,秦九韶轻而易举就威胁着占了这绛园,以及许家大半家产。
等以后升官了再发卖出去,又是一笔丰厚收入。
他这事做得确实不算漂亮,证据也是伪造的,各方面也没打点,除了把许员外唬住之处,几乎与强取豪夺无异,留下了一大堆话柄。
不是他做不到更好,不愿更费事而已。
于公,他急需早点立足,铺开摊子做事;于私,他已逾五旬,能为官敛财的年景怕是不多了,岂可束手束脚?
慢吞吞地贪墨,能敛多少钱财?
他是算学天才,如何敛财效率最高,算得清清楚楚。
在江陵有了奢侈宅第,直接将伪券作坊建在其中,调了大量官兵护卫,派商船带伪券往重庆兑粮……同时,秦九韶还命人缉拿了江陵府大量的私盐贩子,之后摇身一变,堂堂通判也成了最大的私盐贩子。
不仅贩盐,他还贩酒、茶、铁、漆器,短短两个月之间,铺开了一条既能完成贾似道的差事,又能为自己赚钱的商路。
以琼州偏僻之处,他上任数月尚能敛财无数,何况是在这荆楚名都?
……
这日已是十月底,秦九韶正坐在堂上与十余个美姬饮酒作乐。
他却不像世间某些俗人,只会追逐美人傻笑,他风雅得多,擅歌曲、擅舞乐,还精通诗词。
早年与秦九韶唱和诗词的都是刘克庄、周密这等词坛宗师,虽然后来大家翻脸了,但可见他的诗才也是顶级的。
美姬们也是喜欢与秦九韶玩,分曹射覆、投壶猜谜样样精通的妙人,又有权有钱,谁不喜欢……
“秦郎,奴家舞得好不好嘛?”
“好!凌波高歌临湖渚,嫩玉文鸾此歌舞。罗袜朝行巫峡云,珠襦暮湿高唐雨。”
“秦郎再饮一杯……”
待听得有下人禀报了一声,秦九韶持壶而起,一边走一边痛饮,出了暖厅,自到前院见客。
冷风一吹,他四下一看,眼中多了提防之色。
偏堂上,几个私盐贩子的头目已等在那。
“这几日散开网盯到了一些人,都是在周围打探的,但都跟丢了……”
“跟丢了不要紧,江陵府不大,你们仔细说,我来推算一遍。”
秦九韶已有些微醺,走到案前,一边听着汇报,一边持笔在江陵府城的舆图上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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