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在替他稳定朝中局势,他哪次升官加爵不是我助力于他?丧了良心,想用完便抛不成?他若敢不带我走,我……”
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威胁李瑕,只好又拿起一个软枕砸了过去。
胡真也不避,应道:“恩主请听奴家说完,李节帅已有信到了,姜使司今日便是让我送来。”
“你早不说,快给我。”
阎容看罢那信,自背过身去,轻笑一下。
“算是他没完全丧了良心。”
“是,恩主是贵人,不像奴家与关阁长轻易可脱身,宜先布置妥当,以免留下后患,让人多是非口舌。”
“何时开始布置?”
“先请恩主遣一心腹侍婢去见姜使司,待李节帅封王之后,他便着手安排……”
见过胡真,阎容心情大好,捧着信纸又看了一会,往榻上一躺,抬起自己修长的腿欣赏,自语着又轻骂了一声。
“没良心。”
……
如阎容所言,李瑕每次升官晋爵,或多或少都有她出一份力,今次亦然。
三日后,赵衿便派人去探得消息来。
不知为何,仅听李瑕的官名,曾经当过贵妃的阎容竟觉心旌摇曳,仿佛那一连串虚职比皇帝还要威风……
赐号勤力奉国功臣,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少保,镇西军、永兴军、建雄军三镇节度使,川陕宣抚处置使兼云南检讨使,持节永兴军路军事、兼管内劝农使,封平陵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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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十的临安,骂声一片。
“二十一岁封异姓王,开国以来未有之事!贾似道轻佻,失大臣体统;李瑕居心叵测,有僭越之志,当天下人尽聋尔……”
李瑕在朝堂上的风评急转直下。
原本认为应该封赏李瑕收复陇西之功、反对诬陷功臣的官员们听闻之后,反而认为这次封赏过重。
不止是过重,简直到了荒唐的地步。
检校少保、三军节度都没什么,虚职而已;大理新平,加检讨使也无妨;遥领关中,暂时也不要紧……总之都是差遣。
封王、开府实在是太过了,收复陇西而已,赵葵还曾收复三京;至于赐号,也不该到这种功无可赏的地步。
由此可见,李瑕谋逆之心已如明示。
该骂!
乱臣贼子!
倒是那些一开始指责李瑕是叛逆的官员,有很大一部分息了声,不予评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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