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都没米了,我次夜又去买了两袋米倒满了。”
李瑕点点头,又问道:“丁大全可有谁人知重庆府?”
“是,吕文德调任京湖制置使之后,还兼领夔州路策应使。至于夔州路安抚使兼知重庆的人选,恐要等京湖战事之后。”
这些事,丁大全不敢写在纸上,全要让林子口述。
也难为林子,好不容易才背下来。
“丁大全,大帅年少便独镇一方,不是为官之道,还是想办法调回朝韬光养晦才好,今岁朝廷要开恩科,他有大好处给大帅。”
“他还……”
“嘿。”刘金锁道:“他话可真多哩。”
“你闭嘴。”林子道:“丁大全还,大帅阃帅一方,朝中打点花销也大,奉例每年都是有定例的,川蜀的一些实缺,尤其是转运使……”
李瑕不予理会,淡淡道:“这事不用了。”
贪官奸党终是那副德性,嘴上着有大好处要给,暗地里又是敛权谋利。
当他李瑕是袁玠。
……
心里话,李瑕虽算到了忽必烈会退,但两淮防线的崩溃的速度……着实吓到他了。
丁党祸害之下,百姓相争投蒙。
摧枯拉朽。
“阎马丁当,国势将亡”,这话从来不是着玩的。
再放任丁大全为相,只怕川蜀的架子没搭起来,宋王朝的架子便要塌了。
待蒙位汗位之争告落,挥师南下。两淮、京湖若还是这般一触即溃,谁还能以一个川蜀独撑?
“丁大全……贾似道……官场上真是没有永远的朋友或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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