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了他们首先是高官,其次才是你的忘年交。迁十余万人至庆符县,该伸手讨的钱粮却不讨,他们作何感想?”
李瑕道:“我讨了,但蜀中确无钱粮。”
“叙、泸二州从未失陷过,重庆府堂堂一方重镇,仅是你庆符小小一县可比?朱禩孙嘴上叫穷,实则要看你有多大意愿要迁置这十余万人。”
李墉话到这里,叹道:“你太想要这些人口,被看出来了啊。”
李瑕微微一凛,意识到自己确实太想要这些人口了。
“如何做?”
“叫穷而已。”李墉道,“你千辛万苦谋得官位,行事需要更加将自己视为大宋臣子才是。”
李瑕颇有感悟,点了点头,道:“受教了。”
李墉道:“此事,我替你办吧。”
“多谢了。”
李墉摆了摆手,道:“没有我,你也能办得成,看花费多少心力罢了。你对我无所求,我看得出。”
李瑕确实是对李墉无所求。
他直截了当地说了“我不是你儿子”,从未想要拿一段假的父子关系去获得什么,哪怕是一点点归属感。
偏是如此,李墉愈发认定他只是得了失魂症。
一开始,李墉也有无数怀疑,有许多事想要探究。却在李瑕的坦诚中,怀疑变成了无奈、不舍。
想探究的,全被李瑕无情地揭开了,李墉唯一能选择的便成了割舍或不割舍。
李瑕亦觉无奈,该说的都说了,还能逼着李墉割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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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近来有心事?”
这日清晨,高明月坐在秋千上,剥着鸡蛋,看着李瑕锻炼完,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算是有一点吧。”
李瑕接过鸡蛋,目光落处,高明月的手指纤细白皙,与蛋白相映,十分好看。
“遇到难题了?不是很顺利吗,韩老先生还说你会用人,见了李先生一次便能将他引为心腹,尽心做事。连房主簿那么高傲之人也轻易收服了。”
李瑕道:“这事我并非不想说,但不太好说。”
“好吧。”高明月倒了一碗牛奶,闻了闻,嫌有些膻,微微皱着眉,还是递给李瑕。
“你今日还去兵营吗?”
“嗯,今晚早些回来,你继续教我彝语可好。”
“好,我要考考你。对了,昨日听严云云说,在南边商路上看到一只好大的竹熊,很是漂亮,巧儿念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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