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珠讥笑道:“却不知那严云云为何捐钱替你办灯会。”
也就是当着牟珠,江春才笑道:“自然是因尹家那案子了。”
“哼,你偏袒那女人。”
江春道:“尹济亲手画的押,真金白银收了严家五千贯。说是强买强卖,却一点证据拿不出,我能办这案子吗?你到外面去听听,街上哪个不夸严家卖盐公道,哪个不骂尹家。”
“官盐卖的比私盐还便宜,真是活见鬼了。”
“是啊。”江春也感慨道:“盐税都不止这个价,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样稀奇事。且看吧,等这批官盐卖上一年,尹家连在庆符立足都难,还敢上告,本县判他个调戏民女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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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荻从窗缝看了一眼,道:“那人是你姑姑派来的吗?”
“嗯?”韩巧儿回头看了一眼,道:“是,给姑姑做事的骆掌柜。”
她有些困兮兮的样子,因听韩承绪说了李瑕元宵节会回来,高兴得昨夜没睡好。拿了几本书放在案上,趴在上面,眯着眼打瞌睡。
江荻“哦”了一声,又道:“女子能打理那么大的生意,好厉害啊。我们可以去找你姑姑玩吗?”
“义父不让你出门啊。”韩巧儿嘀咕道,“你被禁足了。”
“说到这个,到底是谁和父亲告状的?”江荻道:“我不过去阮婆家里几次,哪知道那哑女就是全真教派来的刺客,‘她’一点都不像男的。”
韩巧儿没说话,趴在桌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江荻有些心虚地瞄了韩巧儿一眼。
她是在正月初三再见到阮婆时才知道俞德辰被捉了一事,之后十来天就一直很担心这个扮成哑女的刺客会不会把自己说过的那些对李瑕的念想说出来。
至于担心俞德辰?那是不可能的事。一共也就见过四五面,对方一句话都没说过,称不上有多少交情。
江荻也只是因以为“她”是个哑巴,看起来可以亲近,才将心事与“她”说出来。
如今想来,反而觉得这个刺客颇为可恶,竟扮成一个女子偷听人家心事,还扮得那般漂亮,要是招供了可就完蛋了……
韩巧儿也偷瞄了江荻一眼,又立刻闭上眼装睡,有些心虚。
因为就是她祖父向江春告状的。
刘金锁早就认为女儿家总是往外跑会很危险,比如会被人贩子拐去卖给妈妈。再一听姜饭是在阮婆家里找到的俞德宸,头一件事就是找到韩承绪说在阮婆家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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