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牌给藏起来。
朝廷岁支钱八万贯,然飞虎军仅成军便花费四十二万贯,其后岁费二十余万贯。稼轩公又自行赡养,多方理财,取办酒课,营田庄,有房债,有租地钱,有营运钱,一力创置。
朝廷以一千五百人为额,稼轩公含糊其词,最终招步军二千人、马军五百人,战马铁甲皆备。军成,雄镇一方,为诸军之冠。
次年,稼轩公调离湖湘,飞虎军则在其后数十年间屡屡被调往各方前线,声名显著,至今依旧为大宋强军之军号……”
李瑕听江春说话,大概明白了他说自己是效仿辛弃疾。
辛弃疾把酒业官营,他则是想要贩私盐,同样都是多方理财,一意孤行地要创军,也同样被说是“功利心太重”。
不同的是辛弃疾当年任湖南安抚使,李瑕如今只是小县尉……
江春又道:“非瑜可知,飞虎军成军不过数十日之后,稼轩公被调到了何处?”
“何处?”
“调任江西安抚使,同年十一月,罢官。”
李瑕眯了眯眼,已经意识到江春在提醒自己什么。
江春又笑道:“家人间闲聊,我说几句交心的话……巡江手如今还不算成军,至少名义上不算,最多算是乡勇。这次非瑜立下大功,做得很聪明,把功劳多推给史知州。
但往后呢?下次非瑜再立了功,朝廷中就不会有人问‘一群乡勇如何屡建奇功’吗?到时总有人查非瑜如何养军,难免有些麻烦……对,我近几天看非瑜行事,是想要继续养军,不假吧?”
李瑕问道:“县令的意思是?”
“还是该上奏朝廷,将这名份定下来。不说如飞虎军一般设一军招两三千人,也可成为五百正规地方军。”
李瑕道:“只怕此事一成,我也要被罢官吧?”
江春嗑着瓜子,似不经意地道:“可由我来上奏,两全其美。”
李瑕笑了笑,完全明白了江春的心思。
如此一来,在名义上这支小军队就是江春创建的,往后有功劳都有江春一份;而李瑕也能显得功利心不那么重。
江春反正要调走了,又没有名气,不怕被人猜忌,缺的是功劳;李瑕年纪小、资历轻,正经升官升不上去,名气却大,容易被打压,需要刻意减小影响。
确实是对双方都好的一个提议。
这就是江春和房言楷的不同了,同样是看到李瑕在贩盐,房言楷想的是阻止,江春则是轻描淡写地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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