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大旗在风中飘荡。
一面旗上大书“四川制置安抚使蒲”,另一面则是“荆湖制置使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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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制置使吴渊,领兵两万,由京湖入援,击退了帖哥火鲁赤、带答儿。”
数日之后,史俊已得到了最快的消息。
他看着文书很是欣慰,向张实道:“战事暂时结束了。”
张实神色萧索,有些无话可说的样子。
史俊叹息着,轻声道:“张都统你看,蒲帅临危受命,终是击败了蒙军三路大军。至少,在余晦之后,川蜀得一良帅矣。”
此时屋中只有张实与史俊,张实是个武人,素来有话直说,不服气也不遮掩,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蒲择之靠着与京湖李伯曾的旧情,以吴渊之援兵退敌,算何本事?”
史俊笑了笑,道:“蒲帅先打了一场巴州大捷,扼住渠江。再得吴节帅之援兵,拒敌于嘉陵江,已足见其能。”
他话到这里,又道:“蒲帅请援,怕是也有为我们兜着的意思。”
张实默然不语。
这三路战场。渠江,蒲择之打了一场大胜仗;嘉陵江,一直撑到援兵来;唯有金沙江这边,他张实先败后胜,败是他败的,胜却不是他胜的。
那还有何好说的?
何况蒲择之也有容人的雅量,不服也不行了。
但张实嘴上却还硬气,道:“他不过是退敌罢了。我们这一路斩敌最多,还斩杀了兀良合台,功劳最大……我不是夸我,但……蒲择之不过尔尔。”
史俊微微一笑,因知道张实嘴上不服,心里已是服气了。
“无论如何,今岁又击退蒙军,终是喜事。”
“明年还要来。”张实道,“年年打,年年胜,败一次全完蛋。”
一句话,史俊脸上的笑意也凝固了些,叹道:“是啊,守能守几时呢?故而余帅当年一力主张反攻汉中。”
“这些年成都都丢了,还汉中。”张实摇了摇头,没心思多谈,又问道:“对了,你真要弹劾李瑕、房言楷?”
“已经弹劾了,这是为他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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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劾也好,报功也罢。川蜀的消息传到临安,再等官家与诸公决断,中间又有个年节,来回三四个月也说不准。
这些事不说别人是否在意,李瑕是不太在意的。
他甚至都不去叙州向史俊禀明所有经过,推说有伤在身,只把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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