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文很难懂、几句话根本说不了什么,认为兵书未必有用。但经过房言楷一解释,却发现其实它们已把打仗的准则和框架说得清清楚楚。
而在亲临战场之后,把经历与这些相结合,李瑕竟有些豁然开朗之感。
“嘭”的一声响,檑木砸在尼格头上,他吼怒着,带着不甘与愤怒。
李瑕目光看向尼格,心里想着“先胜而后战”是什么意思。
山下蒙卒的嚎哭声不止,皆成了李瑕脑海里对战争的印证。
“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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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有骑兵奔到符江东岸营盘。
“李县尉在吗?!长宁军祝成祝将军有要事告李县尉。”
“县尉正在宰猪顶上,今日就要宰了蒙军千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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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庆符县里的气氛终于是喜庆了很多,满城都在为击败了蒙军而庆贺。
至于被射杀在县城外的六七百俘虏,死了也就死了。
这些人不肯迁进县城,多是没亲戚在县里的,自是没人敢为了他们质问县官和守城将士。
少数几个还记得他们的,反而是房言楷,以及在城头放箭的弓手……
庆符县的绝大多数人们,庆幸活下来尚且来不及。
李瑕的风评似乎也突然转变。
过去说的“新来的县尉太年轻,靠投奸党”之类的话明面上已少有人提及,到处皆有人在夸赞新县尉守土庇民如何如何。
对此韩巧儿极为紧张,偏韩祈安还要逗她,说什么“经此一战,阿郎风头无两,只怕白岩寨几位小娘子或是愿意给他作妾了……”
就这一句话,韩巧儿登时大为警惕,却说“高姐姐不在,我可得替她看好了”之类。
她虽然还小,那作为女子,已敏锐地感受到某种危险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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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李县尉还未成亲吧?”
“想什么呢,人家从临安府来的,定是早已与高门大户订了婚约。”
“能作个妾也好啊……”
严云云穿过回廊,正听到几个婢子正聚在一处嘀嘀咕咕。
她心中冷笑,回想着那日见到李瑕时的场景,暗道那等人物岂会对这些丑巴巴的粗使丫头感兴趣。
“连老娘这样的身段容貌他都未多看一眼。”
这般嘀咕着,她不免也对李瑕泛起些思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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