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尴尬,惶恐不安。
鲍三上前拍了拍他的脸,道:“老子说话就这样,别往心里去。”
“是,小弟敬重哥哥,不往心里去。”
他们就这般干坐着,只等李瑕找来。
良久,姜饭打了个哈欠,道:“怎还不来?”
“快了吧。”黄时道,“那李县尉该是去县里租民舍了,但我已打过招呼,不会有人租给他。”
姜饭问道:“他要是在驿馆一直住下去呢?”
黄时道:“哪能啊?特地交代了驿房,只给他一间房,那许多人呢,能熬几天?而且今日也不让他住了,长宁军探马要住。他该来这里看看才是。”
“这不没来吗?”
“哥哥们别急。”黄时道:“昨日,他已经查到你们这十二个皂隶没上衙,定以为是房主簿吃空饷、或私养你们。为了住处、为了查此事,他一定会来的。”
姜饭道:“那就等着,等他到了,我啐他一脸。”
鲍三道:“怎样都行,肯定逼他和我们打起来。”
“好。”
鲍三拍了拍膝盖,道:“听房主簿说,谢方叔去相之后,余晦也滚蛋了?”
“是。”
“一口恶气总算下来一半。”
黄时道:“听说是丁青皮扳倒的,这李县尉就是丁青皮的人。”
“也是狗贼,由这种狗贼扳倒谢方叔、余晦,更辱没了节帅。”
“就是。”姜饭道:“哥哥,前两天听房主簿说这消息,我这心里反而更堵了,朝堂上狗咬狗,到现在还没给节帅翻案。”
“我听这姓李的来任县尉就恶心。节帅被逼死、被抄家,至今官府一句公道话没有,来个丁青皮的人耀武扬威,拿狗咬狗当功劳,真他娘……啐!”
黄时眼看着那一口浓痰啐在地上,忙道:“哥哥,一会也别下手太重了,万一打死个官,事情就不得了了。”
鲍三道:“但我昨个想了一夜,这事还有不对。”
“哪不对?”
“节帅的冤屈还未洗刷,我们又是节帅身边的旧卒,房主簿增设公吏名额养着我们这几个残废,确实是触了律法。那姓李的若查到,上奏朝廷,怕给房主簿添麻烦。”
鲍三话到此处,独眼中凶光又是一闪,道:“这样,我一刀剁了那姓李的,要问罪,问我一人。”
“别!千万别!”
黄时吓了一跳,如坐针毡,忙站起来道:“哥哥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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