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
归根结底,丁大全心里从未曾把这件事当成是交易,只当成是对李瑕的恩赐。
“丁相,衙内这话太不得体,徒惹人生鄙而已。”
丁寿翁勃然大怒。
李瑕却根本不管他怒不怒,又向丁大全道:“贾相公与我说好,等扳倒了你,他把小女儿许配给我。”
“李瑕,你想死是吧?”丁寿翁喝道。
李瑕道:“丁相难道忘了吗?是贾相公派我到丁相身边来的。”
丁大全冷冷扫了丁寿翁一眼。
这一眼,吓得丁寿翁一个激灵,连忙低下头。
丁大全方才笑了笑,道:“老夫说了,很喜欢你。你不必理会贾师宪,安心当老夫的孙婿。”
“贾相公若知道我背叛了他……他那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我一开始也说了,是真心投靠丁相,但不敢在两位相公之间掺合,还是到蜀地去吧。”
“理由,坚持赴蜀的理由。”
李瑕忽然道:“我上交的那份情报是不全的,为何这两天也没人找我问?”
丁大全道:“急什么?枢密院核对过,自会与你讨要。”
“枢密院若看过情报,该知兀良合台战略上有失误,西南战事有立功之机。”李瑕道:“只要丁相推举我,我愿为丁相立功。”
丁大全显得并不太在乎这些,他只在乎李瑕是否拂逆他。
“你想得复杂了,不必管这些,成亲便是。”
李瑕心知丁大全已没有太多耐心,再拒绝,马上就要翻脸。
小人远之则生怨,何况是对人生杀予夺的小人。
李瑕缓缓端起一杯酒,做犹豫状,目光却看向厅外。
算时间,消息也该来了。
他绝不愿娶丁家女。
终于,一个小厮赶来,禀道:“阿郎,关阁长来了。”
李瑕本以为是孙应直遇刺的消息来了,闻言有些忧虑。
不多时,转进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
“哎哟,丁相!吓死我了,才走到青瓦子,正见有人把孙应直刺死啦!堂堂一个太常寺少卿,说没就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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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德吃了两口酒,好不容易才缓下心神。
他先是想起了正事,将一纸消息递给丁大全,两人商量了如何对付太学那些人。
这事说罢,话题又转回孙应直遇刺之事……
“原来他是要来见丁相的?好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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