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让每个人都开始忧心忡忡了起来,那桌上的两条半冻鱼落入眼中也开始变得扎眼了,好像桌上的不是冻鲫鱼而是数天之后冷清木屋里被冻僵的他们的尸体,而那被剐掉半条的鱼就是谁先没忍住被啃了一半的尸体?
尸体上切下来的肉会跟冻鲫鱼一样卷成肉卷吗?
没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
就在气氛一度降至冰点的时候,一道虚弱的咳嗽声响起了,那是稚嫩而孱弱的声音,让人心生怜悯。
木屋内所有人都循着声音下意识转头看向了火炕,在皮袄批盖的小女孩怀中,那个一直昏迷的小男孩居然在连续不断地咳嗽,他的咳嗽声打断了所有人的思路。
“他醒了?”女猎人惊呼。
“居然恢复意识了。”克格勃中校愣了一下, 原本被他判死刑的小男孩居然奇迹般地清醒了过来,他立刻走到了炕前,却发现炕上披着皮袄的小女孩紧紧地从后面搂住小男孩,似乎害怕醒来的他忽然逃了一样。
“放松。”中校沉声以安稳的语气安抚,“他需要食物和水,不然他很可能再度昏迷过去,下一次他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似乎是中校的话起作用了,小女孩渐渐地放松了手上的力气,怀里的男孩的呼吸都为之顺畅了许多,咳嗽声也清晰敞亮了起来,中校也第一次看清了这个男孩的双眼。
那是一双明亮的金色瞳眸,让人一瞬间分不清是炉火在他的眼中燃烧,还是他的眼眸点燃了炉火。
—
“打断一下,为什么我没有这段记忆?”林年忽然说。
“你认为你是从几岁开始记事起的?”金发女孩反问。
“我...”林年张口,然后忽然闭上了,陷入了长久的死寂。
他试图回忆起记忆最初的那一刻,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对他来说应该只是闭上眼睛短暂搜索冥想的过程,但这一次他就和正常的所有人一样无从做起——这对于他林年这个个体来说是不正常的。
“记忆这种东西是很脆弱的。”金发女孩的眼眸透露出了一股林年看不懂的悲哀,“人们以大量记忆堆砌而成的人生视为自己的人格所在,但记忆本身只是记忆,它是可以被遗忘,可以被诱导篡改,甚至还会自己失误发生混乱的脆弱东西...不要太相信你的记忆了,林年。”
“你说过我过目不忘的原因是因为你。”
“所以在你以后决定不再相信过往记忆的时候,你可以相信我。”金发女孩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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