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渐渐站直了,看了一眼左胸口处开裂的鳞片和焦黑的血肉,盯向男人淡淡地说道,“最先想到这个主意的不是我,所以我要感谢为我们做出牺牲的那三个同伴。”
“第一次‘阳雷’的释放并非是被打断或者改变了方向...‘阳雷’的释放方向是无死角的全方位爆发,但当时受到冲击的却是安铂馆的屋顶,这个现象早就引起到我的注意了,后来我发现有人跟我想到同一边去了,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是安铂馆屋顶的移动升降避雷针吸引了‘阳雷’的爆发,不然当时所有在场的人在第一次爆发时就都得死。”恺撒盯住男人说,“如果你可以控制‘阳雷’的攻击范围,那么我们不可能是你的对手...但很可惜以你的血统无法真正彻底掌控这个危险的言灵,所以就算我们在‘戒律’的影响下无法使用言灵你也可以被击败。”
“看来你还不明白血统之间的差异...凭借盗取‘切尔纳伯格(Chernobog)’的权柄,也是无法抹平这份差距的。”男人看向恺撒那狰狞的模样平静地说。
“‘切尔纳伯格’的权柄?俄罗斯那边是将龙类看作为了斯拉夫神话中的神祇么?原来在你们那边是这样称呼‘暴血’的。”
“‘暴血’?确实是很形象的形容,与黑暗做交换,你的未来也只会堕入黑暗。”
“在这之前能作为领袖为身后的同伴照亮前路,那堕入黑暗又何妨?”
“你不知道黑暗中真相的残酷。”
“如果不残酷那就不叫真相了。”
“也是。”男人沉默了片刻,点头。
大雨滂沱,两人于废墟中对立相望,雷光和风妖的呼啸如是交响乐的奏曲,雨水溅落在地面跃起的水花上全是充满杀机的倒影。
...
青黑的怪物与橘红雷霆加身的‘神明’对话着,小树林内的路明非听得那叫一个背后全是冷汗。
学生会主席和不明身份的男人的对话如果放在日常里,绝对是中二度爆表到没眼看,但如今在这种废墟、雷霆、大雨之中两两而立,庄严和冷漠的对述,正义和邪恶的分庭抗礼却是让这场对谈上升到了一种史诗、宿命感的层次。
果然台词这种东西是要挑人来念的,换作是路明非的话这种台词在哪个场景里换什么风格说出来都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他看了一眼依旧处在昏迷的其他学员心里有点慌,因为这意味着如果主席阁下摆不平眼前的麻烦的话,他们就真的没有胜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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