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极乐馆男厕内,光滑的白金相间的瓷砖倒影着墙壁上一张张昂贵的名家之画,不少赌客站在小便池前放松的同时都情不自禁地抬头看着这些画作上丰乳肥臀、酥胸半露,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景阵阵神往。
林年推开门走进了男厕中,来到了空缺的小便池前,左右两侧的两个赏画的中年赌客叼着雪茄挑了挑眉低头看过去一眼,随后立刻面色一紧心虚地提着裤子往更旁边的小便池靠了靠。
抬头望着墙壁上挂着的画框,林年微微一顿,因为他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
在大多富有性暗示、美色隐喻的画作里,居然也偶尔有着一张正经油画,那是挂居在最高层的长幅画作,昏黄晦暗的天上,面目如光的圣洁天使们从云起云涌的光门中下凡,手持灼热圣洁的长矛将人间咆哮的恶魔杀死,尸体堆成了直达天门的山峰。
明暗的交错,黑白灰的暧昧一时间使观赏的林年难以分清画中天使和恶魔的区别。
“他们本身都是同源。”
在林年静静看着油画的时候,在他身边有人出声,林年这才回神反应了过来侧头看去,不知何时一个身着黑羽织的年轻男人站在了他一旁的位置...与其说是男人,但光看面向不如说他更像是一个年轻的男孩,面目清秀的很,皮肤嫩白地让人想起阳光落在温润的羊脂上,眉目间更温柔地像是女孩子,眼眸里蕴着水光荡着点点涟漪。
一个干净的像是东京早晨的男孩,这是林年的第一印象。
“古斯塔夫·多雷大师的作品,这是《失乐园》插图集中我最喜欢的一作。”男孩仰头看着油画也有些神往。
林年后仰看了看四周,两人边上的便池空空荡荡的,靠得最近的来方便的赌客都避开他们两个远远的,似乎是害怕受到打击,他这才确定了这个男孩是在跟自己搭话。
极乐馆的服务生?
在极乐馆也不乏口味独特的赌客,而号称满足一切愿望的赌场自然也会为这些赌客提供合胃口的佳肴。可林年再细看这个男孩几眼后又觉得不是这样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属于这里,他不会是服务生也不会是赌客,反而更像是潺潺溪水上飘零而过的一枚薄樱花,路过此地,微不足道却又引人驻足相望。
“你说它们是同源,那是什么意思?”林年接上了他的话。
“同源的意思便是同胎而生。”男孩说:“地狱的撒旦本是来自耶和华手下的堕天使,他是上帝座下天使之首,尔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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