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坠入地狱孕育魔鬼,魔鬼与天使有善恶,有是非之别,可终究他们都是同源,都是上帝的孩子。他们仇视,他们厮杀,可他们都是上帝的孩子。他们背离,他们憎恨,可他们还是上帝的孩子。”
“这里就该多挂些这种画,而不是其他那些艳情作品。”林年点了点头。
“你也喜欢这幅画吗?”男孩侧头露出了一个干净的笑容。
“大概吧。”林年也回了他一个同样的笑容。
“那我想你更应该知道这幅画的背景故事了。”男孩嘴角微扬地转头回去望着油画:“被流放的撒旦蛰伏于人间地狱,他花费了千年寻找自己的獠牙和利齿,带着熊熊燃烧、经久不息的怒火打开了天门向上帝复仇——毁灭并非从天上降下,而是自地下涌起。因为同源的血脉注定了他们的联系,无论他们走多远,他们都知道家在哪儿,最终他们都会回家,手中握着弑神的刀与剑。”
怔怔看着油画的林年消化着这个故事,他忽然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好似是在隐喻什么,可扭头向再想跟男孩说些什么时,却发现对方如青烟吹散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只留下不远处摆荡着的大门和缝隙中窥见地越走越远的背影。
真是一个...怪人。
林年不经想。
*
当林年回到赌场大厅的时候,发现单双赌桌那边围了一大群人,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朝着赌桌里挤去,不经让人想起了黑色星期五的大采购现场,拥挤、嘈杂、极度异常的亢奋。
林年甩了甩手走过去果然被堵在了人群外,尝试着往里面挤但最后的结果让他很是无奈,只能干脆的搬来一个椅子踩在上面垫着脚观察里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黑金沉重的筹码如小山一般堆在了赌桌边上,大久保良一的身边无人敢立,赌客们敬畏他有如信徒朝圣他们的神邸,他双手交叠衬住下巴沉默地看着场中的扑克牌一次次被罚到赌桌中央,又一次次被揭开,始终没有任何的动作,沉寂的就像一尊雕像一样。
然而在场的所有赌客没有一个人敢把这个面前堆着20亿巨款的男人当做简单的看客,就在五分钟前,这个男人丢下了价值两亿円的筹码进了无人敢压的‘赤鬼’之中,成功的将低金翻上了整整十倍,两百枚黑金筹码被划到了他的面前。
第二次,这是这个男人第二次压中‘赤鬼’了,今晚,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只押注了两次,区区两千万円的本金在这两次赌博中成功翻到了二十亿,百倍的输赢,足以令人狂欢发癫的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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