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碎金饭,梁红巾陪她将那一众宫中临时做来用的锅碗瓢盆物件家伙收拾好之后,并未再带走。
公厨不开门,她这几日还要来寻温明棠,指不定什么时候还有用得着这些家伙什的地方。
温明棠的屋子虽不算大,可好在除了几件衣裳同一摞话本之外,并未添置旁的物件,是以不论是多宝架还是柜子中都空空如也,自是有地方放置这几件物什的。
看着空空荡荡的柜子同多宝架,一面将那锅碗瓢盆往上搬,梁红巾一面忍不住道:“看来你也未准备在这里多呆,住了近一年,竟也未添个什么摆设。”
温明棠闻言,接话道:“只呆了一年,还不知能不能久呆……再者,我的喜好你也知晓,对摆设什么的倒是没有那般非他不可。”
梁红巾闻言“嗯”了一声,点头嘀咕了句“倒也是”之后,将那只小炉放在多宝架的最底层之后,起身道:“如此看来,未安稳下来的时候,竟还是这可以提着到处走的小炉最是省心了。”
温明棠笑了笑,垂眸,看着那用了好几年的小炉,当时请张采买托人打造这么个不规整的小炉时,哪能想到此物竟能用到现在?
“所以,还是要有个能彻底安稳下来的地方啊!”温明棠看着小炉,忍不住感慨。
她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宅子。
这想法,不止如今的大荣百姓有,放到几千年后的现代社会,多数人也同样如此。
这大抵是人骨子里对于家的念想,就如同树、叶要寻根一般,想要有个扎根之处。
……
待送走了梁红巾已快至亥时了,自门前回来时,大理寺的前衙同中衙之内依旧灯火通明,温明棠特意放轻了脚步,回去洗漱歇息了。
待隔日醒来,天已大亮。
看着外头大亮的天色,温明棠忍不住自嘲:这若是放在年前,她这朝食怕是来不及做了。
大抵是这几日在汤圆那里昼出夜伏的,人也惫懒了不少的缘故,竟习惯睡懒觉了。
起床洗漱了一番,熟练的给自己挽了个简简单单的发髻,温明棠便出了院子。路过大堂时,依旧有不少官员差役在里头走动,也不知是换了拨人,还是歇的比她晚,起的比她早的缘故。
原本不想扰到他们,悄悄离开的,熟料即将走出前衙大堂的时候,还是迎头撞上了两个差役。
“诶,温师傅!”其中一个差役见到她,立时停下来打了声招呼。
温明棠一下子认出了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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