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河应道:“靖安王的想法更妥善些。”
“德州防线火炮充沛,防线牢固,建奴硬攻已是硬不下了。这才想要绕道太行陉,并合纵围攻。比起之前的侵略如火,其势疲矣。今年只要守得住山西,待一两年,攻守之势就可逆转,今年是个关键节点啊。”
“可需末将去山西?”
“不,你还是坐镇德州,但目光不可只放在北线。多派探马关注山西动向,随时准备封锁太行陉。一旦建奴兵出太行陉,必还有大军攻德州。”
“这形势与当年相似啊,德州如锦州……”
秦山河想到秦家镇守锦州的那些年,心中蓦名有些感慨,拱了拱手,再次请命道:“末将还是更愿意去守山西。”
他少有在王笑吩咐完之后还继续提要求的时候。但就是担心旧事重演、命运轮回,想改变一下轨迹。
王笑抬手虚按了一下,是要安抚秦山河的心神,笑道:“你不必担忧,多尔衮想学皇太极,我却不是李建如……”
正事谈过,王笑向后靠在椅背上,忽问道:“我大哥二哥、还有董先生,可有与你说过什么?”
秦山河微微一愣,接着泛起一个苦笑,道:“我知他们有些谋划,但我曾是判逆之人,不敢参与。”
他脸色郑重了一些,又道:“靖安王这次罚了二爷他们,但只怕还不够。”
“如何不够?”
“恕末将直言,除了他们和董先生,抱着那个想法的多不胜数。人家说靖安王是权臣也不是说一天两天了,能在此效力的,有几个是真效忠与陛下的?靖安王若要罚,大可把满朝文武都罚一罚。”
王笑脸色敛了敛,道:“安心做事,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是。”秦山河应道。
——明明是你问了我才说的。
……
王笑揉了揉额头,感到有些烦恼。
说起来把王珠、秦玄策他们关到牢里去,他们倒是清闲了,王笑自己却感到很麻烦。
一大堆人事和公务要安排不提,每天求情的人一茬又一茬。
比如,王思思今天就搬到靖安王府来住。
这小丫头说的是“我怕三叔忘了我爹,不放他出来,我得杵在三叔眼前呀,他看到我就想到我爹,一定能放他出来的。”
淳宁很喜欢王思思,一整天都带着她在身边,让王笑有种失宠的感觉。
但王笑不打算放王珠他们出来就是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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