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学大家,据说是古朴方正,是不好色的圣人,有几个荒唐士子想看看他是否真的是守正君子,便邀我请去试一试蔡老大人。”
左明静淡淡问道:“你试了又如何?”
顾横波小心翼翼道:“老圣人年纪大了,容易受惊,掀开帐帘被我吓到了……鼻血一流,栽倒在地,幸而医救及时,倒也未出人命。”
“你是想坏自己名声,还是想坏蔡老大人名声?”
“其实……我是觉得这世俗礼教吃人不吐骨头,我偏想反它一反,把理学大家的皮面扯下来叫世人看看。”
顾横波说着,偷眼一瞥左明静,颇想看看这‘世俗礼教’四字入了左明静的耳,她是何反应。
然而左明静只是平平静静地盯着她,她这一偷眼恰好目光对上,顾横波忙又低下头。
“别在我面前耍小心思。”
“是。”
左明静又问:“你还会作诗?”
“不敢在左大人面前称自己会作诗。”
“是吗?我却很喜欢你的诗,比如你近日这一首……舞衣初著紫罗裳,别擅风流作艳妆。长夜傲霜悬槛畔,恍疑沉醉倚三郎。”
左明静一诗念罢,又问道:“你想倚哪个三郎?”
顾横波身子一抖,脸色更白。
她今日过来,虽然俯低作小,也只是因为左明静的官职权力。
若论聪慧才高,她自问世间女子少有人比得了自己。
说实话……她对左明静有几分怜悯,包含着一种“我看世情看得比你透啊小妹妹”的心态。
——你看,你不像我大胆放肆,你会被世俗礼教吃掉的。
直到这一刻,顾横波瞬间收起了这份小觑的心态。
这首诗自己提笔写就之后,尚未给人看过,这左明静又是如何知道的?
“本官问你,想倚哪个三郎?”
“民女知罪……求左大人饶命……”
左明静道:“惜命就好,我只担心你胆子包天,连死都不怕。”
“民女怕死……怕死……”
顾横波嘴上应着,心想虽说今日我是真服你,但若我哪天能勾到了国公,只要他疼我,你跟你主子还能真要了我的命不成?
她头埋得愈低,把这一点小小的逆反心理深深埋起来。
左明静看了她良久,忽问道:“你出卖了曹喜,南京怕是回不去了,往后做何打算?”
“本以为国公会去南京,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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