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男丁皆被斩首,女眷被充军或送进教坊司,当时这个案子是皇上钦定的御案,此案受牵连的人非常多,也正是因为此案他举报有功,才得平步青云,但实情如何,他与陆杰心里最清楚。
现在何志远突然提起此事,决非偶然。看来南京户部有人还记得这件案子,如果此事再被翻出来,被两淮巡盐御史知道此事,再来彻查,对他和陆家是凶多吉少。看来莒州来的这两个长随决非普通人,尤其是年轻的那位,两眼中精光闪烁,言辞犀利,决非好相与之人。这时他猛然想其中一位说那位年轻人简在帝心,当时他没在意,现在想来,恐怕不是随口一说。
正在他恐惧沉思当中,一名心腹衙役来报:“大人,巡盐察院署来文督促我们尽快审理莒州
粮船一案。”
“盐院的行文?”岳炳谦惊得差点跳了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巡盐院怎么知道此事的?看来那位年轻长随不但是去扬州取信,更重要是去了巡盐院。
那名衙役心中奇怪,今天大人听到巡盐察院怎反应这么大?
岳炳谦看着衙役疑惑的表情,自觉失态,为了掩饰他又故作镇定地说道:“去知会淮安府衙,让他们马上审结莒州粮船一案。”
“大人,此案如何审结还请示下。”
“就说查无实据,放人吧。”岳炳谦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沮丧的说道。
那衙役答应一声便走了出去。随后,岳炳谦又叫来一名心腹吩咐道:“快去通知陆家的人,请陆老板马来来淮安一趟,有要事相商”
安排完这一切,岳炳谦的心神才稳定下来。从扬州到淮安骑快马也要一天的时间,陆杰最快也要二天之后才能到来。利用这两天的时间,他要好好想想如何应对苏御史。既然他已经知道莒州粮船一案,就决非一纸行文这么简单,否则他不会对一件普通的食盐走私案这么关注。其次,莒州来的那两位长随也要安抚好,不能让他们胡乱告状,赶快审结放人放船,礼送出境。
翌日巳时许,店小二来何志远与梁文惠的房间问道:“请问二位可是莒州衙门的公人?”
梁文惠答道:“是啊,店家可有事情?”
“盐司衙门的岳同知来访,让小的来禀报两位。”那小二恭声说道,仿佛面前的两位是了不起的大官一般。其实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能让盐司衙门的同知大人前来拜访,肯定是个大人物。
何志远与梁文惠相视一笑。即刻何志远说道:“让他在楼下稍候片刻,我们穿戴好再让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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