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能撑过一段时间了。
但坏的是,她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即使有遣散费也只会坐吃山空。
江竹音浑浑噩噩地回了家,大哭了一场,之后便擦了擦眼泪,去邻居家接孩子了。
抱着孩子回来的时候,恰好遇到林阿姨的儿媳妇刘桂,刘桂见是江竹音,便故意装作没看见她,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却故意冷哼了一声,还阴阳怪气地说:
“有些女人啊,就是贱,年纪轻轻生下个不知道爹是谁的野种就算了,偏偏自己不带,丢给邻居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厚脸皮,让无亲无故的外人带孩子,真是便宜没占够,我呸!贱皮子!”
江竹音不用想就知道刘桂骂的是自己,她一下子就脸上发烫了,羞愧又难堪,好像被人剥、光了当众羞辱。
她低着头死死地抱着孩子,强忍着眼泪不掉它下来,心绪剧烈起伏,恨不得当场有个洞能让她钻进去。
刘桂的话太难听了,江竹音以前虽然也知道社会上对未婚先孕的单身妈妈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好像她们多么不自尊自爱、误入歧途。
但之前从来没有人当面表现出来,她的同事都是有素质的人,对她未婚先育的事并没有多在意,所以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单身妈妈歧视。
可是这次刘桂当着她面赤果果地表现出来了,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江竹音险些崩溃了,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多坚强的人,这段时间能独自生孩子、养孩子已经是被现实逼迫出来的极限了,现在还被人这么羞辱,她几乎不想活了。
她狼狈难堪地跑回了家,放下孩子,就先扑到床上大哭了一场,也不管江牧跟着哭起来了。
但哭过之后,日子还要继续过,江竹音第二天开始背着孩子开始到处找能带孩子一起上班的工作。
天无绝人之路,还真被她找到了,是一份托儿所的工作,所长看她可怜,就同意让她带着孩子上班了,虽然江牧还不到一岁,但也只是比托儿所最小的孩子小几个月罢了,仔细些是能兼顾的,不过工资就比旁的老师低了一些,江竹音不敢挑剔,毕竟这是最合适她目前的情况了。
周时初很久没有再接到过江竹音诉苦或者求救的电话,大概江竹音已经认清了现实,妈妈不会帮她的了。
却没想到,周时初刚这么感叹完一个多月后,就在家里见到了风尘仆仆,一身狼狈地回来的母子俩。
“你们怎么回来了?”周时初震惊地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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