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为什么回来的?”周时初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竹音。
江竹音在她那样明智的眼神中,没有办法再撒谎,咬了咬唇,艰难地开口道:“是因为没有办法带着孩子找到合适的工作。”
她以为那份托儿所的工作是最适合的,但适合是适合,只是她能带着孩子上班,老板同意了,可其他同事却不忿起来,觉得凭什么你上班也能照顾自己的孩子,这不是假公济私吗?
同事觉得不公平,就会开始找事,先是故意把最难搞的孩子让她照顾;接着便故意在江牧哭闹的时候找事情绊住她,不让她去哄江牧;再之后便是故意在有家长的时候弄哭江牧,让家长对她有意见……这么几次下来,她就在托儿所干不下去了。
“可你回老家也找不到合适的啊,农村的工作很单一,都是干农活,你做得来这种活?”周时初故意这么问道。
周时初是真的没有想到,江竹音在城里混不下去了,居然都没有去找欧阳牧野,而是回老家来找妈妈,她难道就非得要压榨妈妈?不压榨一遍就不甘心?
江竹音低声道:“我可以学,而且我小时候不是干过……”
周时初都气笑了,她小时候原主可舍不得让她干繁重的农活,只是让她做做家务而已。
可她现在是想靠干农活挣钱,那就不可能是轻省的活了啊!而且农村的活都是看季节的,并不稳定,江竹音想靠这个养活自己和孩子,简直是异想天开。
“好,那你就试试吧。”既然她不撞南墙不回头,周时初就随她去了。
果不其然,她在村里一问,根本没有工作机会给她,村民们基本都是自给自足,地里的活自己人就做完了。
工作机会多的居然还是周时初的花田。
江竹音找了几天,灰头土脸的,还被村里人跟看什么西洋景似地看她,甚至还有村民偷偷地来问周时初,她闺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时初三言两语打发了来打探消息的人,等江竹音回来之后,便问她:“怎么样?这里有适合你做的工作吗?”
江竹音没办法回答,脸上羞耻得发烫。
周时初看了看怀里抱着奶瓶喝得一脸满足的江牧,说:“你还不打算找孩子的父亲吗?”
江竹音低着头一言不发,显然是用沉默来表示她的决定。
周时初冷笑一声,把江牧交给她,便走了出去。
江竹音以为她妥协了,顿时偷偷地松了口气,她坚持了那么久,再难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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