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的八九不离十,顾欢喜认同的点点头,“可他总有醒过来的时候,等进了大牢,他想说什么,平远伯还能管得了?”
顿了下,她面色微变,“总不至于会灭口吧?虎毒还食子呢……”
韩钧道,“灭口不至于,但平远伯府的人对衙役说,孟重楼因为受刺激太大,精神早就有些不正常了,知道要被抓,就变得更疯疯癫癫,所以,不管他日后做什么、说什么,皆是疯言疯语,不能当真。”
闻言,顾欢喜吸了口冷气,“没想到,这位孟伯爷,竟是比定远侯还狠……”
一句疯了,跟判了孟重楼死刑差不多,她想不通的是,孟重楼再混账,那也是孟瑶的亲爹,不看僧面看佛面,从孟家这一年的布局就能知道,平远伯是看重孟瑶的,对她未卜先知的神力,也应该相信,如此,怎么还能彻底舍弃了这个儿子呢?
韩钧不知道她的关注点已经偏了,沉声道,“平远伯这么做,虽是狠了点,但不得不说,这是招妙棋,能洗清伯府的嫌疑了,反正孟重楼疯了,做什么都算不得数,更赖不到伯府头上,这可比推俩庶子去坐牢要高明,且等着看吧,孟重楼进去用不了几天,就该被放出来了。”
毕竟,关着个疯子没什么意义。
顾欢喜好奇的问,“你觉得他是装疯还是真疯?”
韩钧意味深长的道,“这段时间,肯定是真疯,至于从牢里出来后,有可能痊愈,也有可能一直疯下去,这要取决于以后的形势,以及孟重楼的选择。”
顾欢喜听懂他话里的深意和暗示,头皮都麻了下,这是给孟重楼强行喂了致疯的药了?至于将来能不能好,要看那时候孟重楼还有没有用处,以及会不会对伯府再造成什么危害,不知道为何,此刻,她忽然有种特别强烈的直觉,觉得这样的安排,不是平远伯的手笔,而是孟瑶的决定。
她深吸几口气,压下心里的不适,尽量平静的道,“既如此,我们也暂时不要去做别的了,他们已经做到了这份上,过犹不及、到此为止。”
韩钧点头,“把疯狗撵到死胡同里,狗是要跳墙的,那就得不偿失了,想来孙家也是这个意思。”
顾欢喜意会,“他们都去孙家赔礼了?”
“嗯,李云轩和孟世子去的,拉了一车的礼,态度摆的很低,孙家并未太过为难挫磨,挤兑了几句,便让进门了,倒是你这儿,让那俩位世子妃吃了闭门羹。”韩钧无声笑了笑,“不过,这是应该的。”
总不能太好说话了,虽说不痛打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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