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成功逃到雪岭的难民大多彪悍,即使卖身为奴,也不会经过贩子,没有什么油水可赚。
他们就大肆在偏僻村镇之间,相看那些容貌上乘的少年男女,设法拐走,卖到别地,假称也是难民,混掉官府的监管,简直赚得手软。
冰天雪地里面,有些性子弱的少年少女,走着走着,就忍不住低声哭泣。
骑马的汉子喝道:“哭什么哭?也就是现在天气暖和些了,换前一阵子你们敢哭,直接把你们脸给冻烂,大爷是带你们去享福,以后不用种地,不用做工就能赚到钱,不知道多少人想去还没门路呢。”
少年少女们显然是被这些人教训过很多次,被这一吓,哭声立刻低了不少,有些人却还是止不住,喃喃念叨起家中爹娘。
这些人贩子中,不乏身怀武艺耳聪目明之辈,听得清那些喃喃哽咽,却只是冷哼一声,并不放在心上。
他们的爹娘只是朴实乡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出过远门,就算丢了孩子,心急如焚,却也不会知道如何来追这些惯犯,更别提追上之后,能不能抢回儿女了。
人贩子们做惯了这样的生意,就是看准了老实人好欺负。
不料,这帮人正要走过山坳的时候,路边积雪中忽然坐起一道人影。
那片积雪平平坦坦,与别处没有半点差异,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藏在里面,待了多久。
人贩子们立刻勒马按刀,警觉起来。
虽然看那人蓬头垢面,衣服破破烂烂,像个乞丐,但是这种天气能在雪里久藏,必定有些功夫在身上。
人贩子头目开口先带三分礼让,盘道问话。
这个乞丐却充耳不闻,直直的走向人群之中,吓得那些少年男女匆忙避开。
“谁……叫我……”
乞丐语气滞涩,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话一样,左张右望,语气迷惑。
他明明听到有人在喊爹,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孩儿的声音,很熟悉,是他的……是、是谁?
总之,是很重要的人。
但是眼前的人都不喊爹了,没有那个声音了。
乞丐脑子里似乎闪过很多景色,破裂的、杂乱的色彩,带回家里的猎物,教一个面目模糊的女孩去嗅那些猎物的味道,在女孩被熏到的时候,哈哈大笑。
旁边还有一个更成熟的女人的声音在责怪他,但都是碎的,不成腔调。
忽然涌现在他脑海里的,又是一片不同的天空,到处都是剑,巨大的石剑,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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