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处于雪岭境内。
“飞流剑宗?”
司徒云涛听苏寒山把结怨的过程说完,也知道这個仇怨是不能化解了,眉头微皱,沉吟少顷。
“雪岭现在这个格局,各方各系互相牵制,斗而不破,飞流剑宗也是很重要的一环,过去很多年里,任何想要跟飞流剑宗撕破脸的,都要考虑到,自己动手之后,会不会被渔翁得利。”
“不过……”
他沉默数息,忽然眉头舒展,话锋一转,“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天下江河皆红的异象都露出来了,什么地方的局势,也都可以变一变。”
“你实力突飞猛进,又跟飞流剑宗结了怨,或许正是一个契机。”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必顾虑柳兆恒的存在,但其他人的威胁,就得靠你们自己去面对了。”
“万万不要大意,我可不想我少一个预定的师弟,更少一套练兵的秘诀。”
话音刚落,司徒云涛的虚影就已经消失。
苏寒山眉梢微扬,毫不迟疑,走出静室。
必须要做的准备已经做好,接下来,就不能耽搁任何一点时间了。
多拖上片刻,左叔就可能多一层风险。
………………
晴天白日,照遍大地。
北方的山林还没到大片化冻的时候,但树上的积雪在连续日照下,已经消融许多,冰棱变得更净更透,露出乌沉沉的树枝全貌。
巨石峭壁在白雪的映照下也是黑的,山间被踩实了的路面,还是黑的。
广袤嶙峋之山川,都是黑白二色描绘的世界。
两个披着白色斗篷的人,在山间飞掠,浑身上下,与这片山林仅有的不同色彩,就是他们的名字。
他们都姓蓝。
细眼男子名叫蓝千放,另一个鹰钩鼻的男子,名叫蓝原石,都是属于飞流剑宗的暗堂。
蓝千放忽然在雪地上停步,摸出怀中一块环形玉佩。
那玉佩正发出白光,被蓝千放捏了几个印诀,打入真气之后,就传出了一个中年男子嗓音。
“是我,梅立,你们那边找到剑奴了吗?”
“还没有。”
蓝千放说道,“剑奴叛逃时,受了重伤,但恐怕也是因为伤势太重,连他的血脉感知,有时候都会不稳,变得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闯。”
“我们判断他会找他的女儿,但这一路上,他的路线真是七拐八弯,迂回乱绕,在不少地方都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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