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忙道:“你们不会是以为我想要那个书僮是因为……我只是看他读书用功,又有志向,想帮他一把。”
“我知道,我与吉兄志气相投,岂能不知你的为人?”崔洞道:“故而我说崔泾误会了,怕你在别业乱来,于是安排了一个婢女伴你。”
“我没有。”杜五郎满肚子话想说,可惜只长了一张笨嘴。
崔洞道:“此事是崔泾的错,他一向不成器,我必然让叔父教训他。”
说话间,崔泾也过来了,说起这事,故作惊讶,道:“吉兄你这就过份了,若非你开口,我堂堂名门子弟,既无事求你,为何充作这乌龟行当?”
“你哪学的这些不三不四的词?!”崔洞脸色一板,怒叱了一句,转头就要去寻长辈告状。
“阿兄,你别这样,吉兄你帮我拦住他啊。”
杜五郎见状,也不确定崔泾说的是真的假的,终究还是上前拉住崔洞,道:“别把事情闹大了。”
“吉兄你有所不知,我这从弟胡闹惯了。我本不想理他,是我叔父让我代为管束,若纵容下去,往后还不知他要养成多少纨绔习性。”
杜五郎道:“我不是要纵容他,而是如果事情闹开了,对那婢女也不好。”
“哈哈。”崔泾笑道:“吉兄很怜香惜玉嘛。”
“不是不是。”杜五郎摆手道,“我真没碰她,只要你们相信我就好,这事就别让外人知晓了。”
他其实清楚,事情传开了,于他们无非是一桩风流韵事,于那不知名的婢女却是天塌下来。
崔泾眉毛一挑,笑嘻嘻道:“好吧,我信吉兄,说没碰就没碰。”
“你看你,嬉皮笑脸,可还有半分世家子弟的样子。”崔洞又骂了他几句。
事情就这般过去了。
崔洞没有再让崔泾随他与杜五郎一起游玩,又过了三日,也确实把砚方讨要来,送给了杜五郎。
不同于当年杜家是收留薛白,这次是正儿八经地转送奴隶,是要写身契的。
先是由崔家与杜五郎写一个私契,并找一个保人,私契上写明白买卖双方与保人的身份;接着,便拿着这私契到寿安县官署去申请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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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县署。
县主簿名为宗涵,看着眼前的文书,抚须道:“吉绩?此人的户籍文书只怕是不对啊。”
一旁的小吏便低声道:“洛阳府派人与县令交代过,不必查这个吉绩的身份。”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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