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军中若有读书人甚至还逗弄一下,但今日气氛不同,他儿子敬先生,他也就跟着敬。
尊师重道总是好的。
“将军对令郎疏于管教啊。”杜甫一开口就带着批评之意,“长此以往,如何能成器?”
张忠志满是横肉、杀气腾腾的脸登时变得十分肃穆,作揖一礼,应道:“杜提学所言甚是,该管!这两个天杀的就该严加管教,我现在就管!”
张惟诚、张惟岳这些时日被关着禁闭,每天不能与人说话,已经被关得失魂了,正目光呆滞地看着父亲与弟弟对提学官毕恭毕敬的画面,闻言十分害怕。
他们太知道阿爷会怎么管教他们了。
果然。
张忠志转过头,眼神凶神恶煞,操起一把胡椅就砸在地上,捡起一根木腿就打在张惟诚背上。
“我让你读书,你跑去烧鸡,还拿州学的书烧鸡。”
“阿爷,别打了,孩儿错了。”
张惟诚、张惟岳被打得大哭不已,涕泪横流,末了,只好向杜甫求饶。
“杜提学,学生错了,学生一定好好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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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了儿子,解决了州学之事,张忠志反而舍不得离开范阳。
他觉得,雍王授意杜甫邀他过来,绝不会这么简单。若冒然离开,也许会错过什么重要消息,甚至出现某些危险。
果然,次日田承嗣也到了。田承嗣的儿子这次跟着张家兄弟闯祸,也是先去州学教训了儿子。
张忠志打探到消息,办了个小宴,约上了田承嗣。
“酒就不喝了,我们长话短说,都是降人,万一被有心人告到了雍王那,大家都不好过。”
都是降将,田承嗣投降得早些,地位也就更高,坐下来之后筷子都不碰一下。
张忠志连忙问道:“我听严庄说,雍王是想收缴我们的丝帛与胡人贸易,所以借题发挥?”
“还会用成语了。”田承嗣反问道:“那你可知与胡人互市是为了换什么?”
“换什么?安定?”
“牛啊。”田承嗣有些嫌弃张忠志什么消息都没有,脸上显出不耐烦之色。
张忠志一愣,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牛。
田承嗣只好道:“有了田,自然是要屯田了。”
“屯田?”
遇到关键问题,张忠志还是很敏锐的,思索了一会儿,道:“把我们的士卒派去屯田,往后谁还听我们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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