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他这么多年,已消磨了他的气运,他一旦登基,安禄山必举兵反他。”
高力士还是初次听说太子气运被消磨了这种说法,听着荒谬,仔细一想却有道理,太子在步步退让的情况下,确实已失去了太多威望。
“杜二娘直说吧,薛白为何要查三庶人案的细节?”
“三庶人案?”杜妗道:“我写帖子请将军来,是想禀明薛白查到寿王曾经有过‘妄称图谶’之举,寿王曾以嗣子身份为宁王守孝……”
高力士摇了摇头。
以他的地位,杜妗与他玩这种文字游戏、试探他的态度,其实已十分冒犯。
“别绕弯子了。”高力士道:“我们都知道,吴怀实没有陷害薛白,他确实打探了不该打探的。你若不想说,何必将我哄过来?”
杜妗眼看这些手段全被识破了,只好反问道:“高将军昨夜去了掖庭?”
“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推心置腹与二娘说几句实在的。”高力士道,“和政郡主这些年来受了我一些恩惠,已实话实说了,薛白到掖庭见了博平郡主,还支开旁人,单独谈了话。”
杜妗脸上却是没有任何波澜,道:“原来是这件事,薛白是为了圣人赐婚郡主与安庆宗一事。高将军也知道,他一向不喜欢安禄山,很关心此事。”
“杜二娘既然还不肯坦诚,那就不必聊了。”
高力士说着就起身。
杜妗还是希望能说服他,避免真走到动刀动枪那一步,只好道:“是,薛白去见了博平郡主。”
高力士已转身出去,但没有坐下,若杜妗说的让他不满意,他便马上离开。
“高将军也知道,薛白是薛绣的养子,他一直对自己的来历十分好奇,因此,想探查薛绣当年是从何处收养了那许多孩子。”
杜妗缓缓说着,同时观察着高力士的反应。
“他听说,鄂王李瑶的王妃得了赦免未死,但也被幽禁在掖廷,因此想去问问她。请高将军相信,他只是想打听身世,绝无窥探当年隐秘的心思。”
高力士显然不信,但也没有马上离开,问道:“他如何得知鄂王妃没死?”
“他为右相府处置政务,李林甫给他看了当年的诏书,‘鄂王瑶妃韦氏,时标令德,作配藩邸。夫义已薄,妇道惟勤……不须为累’。”
“既是想去见鄂王妃,如何见了博平郡主?”
杜妗答道:“他与博平郡主打听了鄂王妃的下落。”
高力士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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