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了,他这“国舅”的称呼还敢不敢应。
可惜,钱花了许多,话没说上两句,已有小宦官赶到高力士身边嘀咕起来。
“失陪。”
当那小宦官从袖子里拿出一封帖子,高力士收了,当即便称失陪,自到无人处去看了。
帖子展开,那字迹清秀,笔画却如梅花的枝叶,带着一丝孤傲之气。
“高将军欲知薛白所查之事,何妨一晤?”
高力士心中好笑,暗忖自己大可直接问薛白,但想到薛白那一双深藏不露的眼,他摇了摇头,自觉难以从其口中问出什么来。
“送帖的人呢?”
“还在外面。”
“让他带路,走一趟吧。”
进了东市,在一条小巷中有个侧门,引路的汉子停下了脚步,道:“到了。”
高力士不急着进去。
保护着他的禁卫有六人,其中二人围着宅院绕了一圈,回来禀道:“是丰汇行的后门。”
“你们留在外面。”
高力士这才带着四人穿过庭院,一路上,他的护卫们留意着院中那些正在洒扫的仆役,眼神中有些轻蔑。
“将军,有几个好手,但不算太好。”
进了厅堂,他们先观察了一遍,发现除了上首坐着一个女子,屋内并无旁人。
“退下。”高力士道,“我与她谈谈。”
“喏。”
“杜良娣,许久未见了。”
“我早不是甚良娣了。”杜妗并未起身,指了指堂中的椅子,让高力士坐下谈。
“既不是良娣,今日你是以何身份见我?”
杜妗直言不讳,道:“承认了也无妨,我是薛白的相好,可以吗?”
高力士欣赏她的坦诚,笑了笑,很和善的模样。
这方面,他倒是与吴怀实很像。
杜妗道:“都说女人如衣裳,我本该是如韦太子妃一样的命,被幽禁在掖庭的尼寺里,青灯苦佛一辈子。像我这样的女子,要抗衡命运是件极不容易的事,假若往后太子继位,还是要杀我,所以,薛白若因触怒东宫而惹得高将军不喜,错在我。”
“推长而立,谁敢复争。”高力士道,“当年我劝圣人立太子,为的是社稷稳定。既然伱们与太子为敌,死有余辜,不必找我求情。”
“推长而立,那也该立庆王,或是平反三庶人案,到时才真是‘谁敢复争’?”杜妗道:“李亨不能服众,李林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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