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等人支持谁。”薛白道:“这其中,我拣一人与庆王分析……哥舒翰。”
“对,哥舒翰。”李琮深知河陇兵权至关重要。
“今日哥舒翰相信哥奴,是因哥奴曾提携他,他投桃报李。这是什么?边镇胡将臣服于相权。而一旦南诏反了,吐蕃在西南方向的压力顿减,青海局势顿变,哥舒翰不在乎吗?此时哥奴罢相,一个更睿智的宰相继任,只要愿意拉拢哥舒翰,甚至能稳住南诏局势,还能得不到哥舒翰的支持吗?那么,河陇倾向于谁?”
李琮连连点头,道:“张垍不行。”
“我老师。”
“颜公资历太浅了。”
“杨国忠是垫脚石,陈希烈是傀儡,张垍是障眼法。南诏变局之后,一两年间或可让老师任吏部、兼给事中,掌一半相权。”
“他支持我吗?”
“当然,他是我丈人。”
李琮还在犹豫,踱了几步,问道:“为何一定要我出面直谏圣人?”
薛白不明白李琮为何要问这种毫无担当的问题。这件事他一个八品官若担得住,那他就直接当储君了,何必再扶李琮?
想要多大的权力,就担多大的责任,若不希望大唐好,还谈狗屁志向,竟还问为何要出面。
“今夜,我也会直谏。”薛白道,“必会站在庆王之前。”
“你?你会被罢官的……”
“一个监察御史、一个殿中侍御史的谏言,只是臣子之言而已,庆王所言则不同。庆王欲为储君,而储君为何?国本、旗帜!边疆生乱、社稷动摇之际,储君必须站出来稳定局面,摆明立场,像一面旗帜,给有识之士一个方向。储君该是给人勇气的,如何能自己先心怀戚戚?怕惹怒圣人?怕被罢免、迫害、刺杀?这世上可怕的事太多了,太子是自古以来最最危险的身份,要当储君,必须承担它的风险。”
薛白也不知是在劝李琮,还是在与自己说,说罢,不等李琮的回答,直接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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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谈话到最后,李琮也没能下定决心。
他转回大殿,发现公卿们都已经到了,满满当当地坐了一殿。
在这所有人面前揭露南诏叛乱之事,要承担的后果非常严重。这么想着,他往蕃臣席位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南诏质子凤迦异还没到。
回过头来,薛白竟还没有进殿,而虢国夫人已经落座了,那他能去哪?
李琮对此极为在意,目光紧盯着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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