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不想再做更危险的事了。
但世事由不得人,既到了走私这一步,更多的杀头的勾当早晚也要找上门来。
推开门,两人进了一间木屋。
与薛白预想中聚义厅那种的大堂不同,这木屋很小,乃是樊牢自己的起居之处。至于要商议事务,也许在山里随便找个空旷的地方就可以,总之没在山里建一座聚义厅。
出乎意料的是,木屋里竟还有几本书,摊在最上面的那本是《绿衣使者续传》。
“你也喜欢看这种故事?”
“前些日子绑了个富商,从他行李里捡的。”
“你认字?哦,对,你当过班头。”
薛白放下书,观察了这个脏乱差的屋舍,过程中踩死了几只虫子,发现踩不完,就任它们在脚边爬。
他发现樊牢老大不小了还没成家,过得也不算好,倒不是穷,角落还堆着一箱亮晶晶的铜币,连盖子都没盖,而是说物资不丰富。
“怎躲在山里过这种日子?到城里买座豪宅住不好吗?”
“哪敢?”樊牢踢了那箱子一脚,“在这地界买不了,且这么多人跟着我,总不能不管了。”
薛白通过这句话就明白了,这边的官府都知道铜场的铜料被偷运出去铸私钱之事,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后悔吗?若当年没丢了班头,如今也许也是官了?像高尚。”
“县尉你特意过来,有话还请直说,免得让我心慌。”
换作一般的事,樊牢必不会心慌,偏是薛白与他说的事不同寻常。
薛白问道:“考虑好了?可愿为皇孙做事?”
他不问,樊牢悬着一颗心;真问出来了,樊牢反而更加为难。
“我对大唐当然有一颗赤诚之心。”樊牢考虑了两三个月,先是憋出了这么一句没用的话,又道:“可毕竟,我连支持县尉的是哪位皇孙也不清楚。”
“所以呢?你希望绕过我,直接见他?”
“不,我一介山野草民,就算县尉与我说了,我不懂是哪一位皇孙,更不懂能做些什么。”樊牢道:“我这么说吧,天上的神仙打架,找地上的凡人凑得上什么用?”
薛白闻言笑了一下,樊牢见自己这比喻有用,倒来劲了,继续打比方。
“天上两条龙打起来了,县尉让我们这些在地上的小鸡仔、小鸭仔帮忙。我们要真贪了那两口稻米,还不够龙凑牙缝哩。
薛白道:“只要殿下能成事,你有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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