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到!”
他们回答得杂乱无章。
但没关系,这个冬天,薛白要做的就是训练他们,让他们把孱弱的身体养结实,再明白一些基本的道理。
否则,等开了春,挖渠引水、开垦荒田之后,必然要面对各种压力,没有强壮的体魄和精神,他们是守不住他们的田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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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署,尉廨。
“要开荒田,除了劳力、农具,最重要的是挖渠引水。”
殷亮正在不厌其烦地教着杜五郎做事,把他与薛白一起去考察的水利图纸画出来,道:“偃师境内灌溉水源有伊、洛两条大河,崔河、马蹄泉、中州渠,以及一些小河渠。最好的田地都是在水源附近,属于寺庙、高门所有,或是亲王公卿的寄禄田。能够开垦的荒田只有北边邙岭,或南边嵩山下的山地,离水源很远。”
杜五郎也不傻,问道:“那得修渠?”
“是啊,修渠可不是易事,若非太过辛苦,县中大户早便组织人手开荒了,岂须等少府来做。”
“殷先生说怎么办?”
“有了农具,无非是雇人挖渠罢了。”殷亮道:“偃师县不缺闲散的漕工。”
“我还以为要征力役呢。”杜五郎道,“征力役来办有利于百姓的实事,都已经是难得的好官了,这次打算雇人,工钱又从哪里来?”
“五郎可有妙法?”
“要我出?要不让丰味楼再捐一笔?”
殷亮摇头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说话间薛白推门进来,带来了门外的寒风与飞雪。
“少府回来了。”
“在聊什么?”
殷亮道:“在愁开春挖渠的费用。”
薛白道:“这笔钱该是县署出的,账房上也有,毕竟刚查抄了郭万金。”
“只怕吕县令不会拿出来。”殷亮道:“听说他花了大价钱在殷墟造了个祥瑞,看来宁可把县中钱粮花在奉迎之事上。”
“殷先生对金石之学感兴趣,可有去看过?”
“我不是感兴趣,是很感兴趣。但看了吕令皓那破土而出的祥瑞,怕要被他气死。”
薛白想了想,道:“他问我能否替他递礼物给杨贵妃、高将军。”
杜五郎道:“他也不关心别的了。”
“那便以此名义来支用吧。”薛白遂将此事敲定下来,接过殷亮算好的修渠的花销。
“修渠可不是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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