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审。”杜媗喃喃着,很快就睡着了。
杜妗却是越想越清醒,最后翻身而起,换了一身普通的袍装,带了两个心腹出门。
先是留意了一下,城中已无人再盯哨,她方才往“盆儿”家去。
一路穿过小巷,只见那小破屋前正站着几个伙计守卫。
任木兰半蹲着扎着马步,很勤恳的样子,见杜妗来了,摇晃两下站起,问道:“二娘,伱怎来了?”
“他还在里面?”
“县尉?在里面。”
杜妗快步趋进屋中,伙计都在外面,屋中无人,唯见亮光从地窖里透出来。上面的石板没压实,从里面锁住了,既不能让人提起来了,又不能从外面盖住。
听不到里面的说话声,只有高崇剧烈惨叫时,下面才会传来嗡嗡的回声,透着一股神秘感。
她遂拿起一块碎瓦往里面丢去。
很快,薛白听到动静,从地窖里出来,打开了大锁走上来。
“嗯?”
“怎么审这般久?”
“要问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薛白丝毫不见有任何困意,说着,走到外屋,招人问道:“有伤药吗?给人犯治伤。”
“县尉,我很懂治伤。”任木兰道:“只要给钱,我去买药,去采草药也行。”
杜妗才是真正会做这些小事的,吩咐人再安排个懂治伤的心腹来。
她有心到地窖去看看,却被薛白拦住了。
“不用看,我第一次用刑,手艺生疏,惨不忍睹的,吓到你。”
“还没说呢,你审了什么?”
两人挽在一起出了破屋,外面天色正亮,薛白有些不适应这光线,眯起了眼,杜妗遂踮起脚抬手替他挡着阳光。
“城西有个当铺,是高崇的产业,也是他与范阳消息往来的联络点,后院暗室里藏着他的信件、书契、牌符。”薛白低声道:“对了,去的时候带足人手武器,莫惊动旁人。”
杜妗问道:“是要拿下作为证据,还是我们吞了?”
“证据有什么用?”
杜妗闻言笑了起来,道:“那你可得以县尉的身份掩盖动静。”
“不着急,吕令皓封锁了城门拿贼。”薛白道,“说是拿贼,其实是为了压住势态,他好上下打点,大事化小。”
“官嘛,求的就是平稳。”
“是。”
杜妗再问道:“还有吗?”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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