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吕令皓点了点,道:“这是第三天了?杜家既从洛阳派了人,王仪带着那证据来“还在盯着,暂时没发现。”
吕令皓沉思着,喃喃道:“该是不错的,据郭二郎所言,王仪带着杜家子躲起来了,必是要来找薛白。他只有贵妃义弟这条线能呈上去,务必盯紧了。”
“喏…….
就在丈量田亩的第四日,薛白正站在伊河边啃着胡饼,西边又有马车过来,有人下了马车,走向薛白。
这人五尺六寸左右的身量,脚有些跛,蒙着脸,走路时小心翼翼地四下打量。
“来了?
不远处的麦秆堆里,几个兴福寺的佃户正干着农活,其中最不会拿锄头的两人一边盯着薛白的方向,一边小声嘟囔起来。
“是吗?
“真是王仪。”
“我告诉麻瞎子,你们盯着,等他们去拿渠帅要的东西。”
说话的汉子跑得极快,抛下锄头便奔向洛河。
麻瞎子在一艘货船中打盹,被推醒过来,当即精神一振。
“怎么说?
“王仪露面了,正带着薛白往翟镇去。”
“翟镇?都不知他当时怎么逃掉的。”
麻瞎子有些疑惑,不明白渠帅要找的东西怎会在那里,但却还是点齐了人手过去。
一路上都有人赶来报信。
“麻瞎子,快,就在前面,东西已经被挖出来。”
“抢来!”麻瞎子喝叱道:“殴他!”
“放人!
哨声一起,漕工、佃奴俱动....
恶吏来捉逃户、来逼税了!”
蓦地一声喊,一群扛着锄头的农夫忽然鱼贯奔跑过来,围向薛白。
隔得老远,已能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怨气。
殷亮摇了摇头,道:“少府丈量田亩,为的是给这些卖身的人一个自由,没想到,他们不领情啊。”
“被人怂恿罢了。”
薛白说罢,转头看向身边蒙着脸的一人,道:“把布解了吧。”
“喏。”
全福应了,解掉脸上的布,把手里那本空白的账簿丢在一旁,拦在薛白面前。
“看来,他们真在找王仪,且他手上真有证据。”薛白还在与殷亮聊天,沉吟道:
“但不知王仪带着杜五郎去了何处。”
殷亮思忖着,叹息道:“看来少府说的没错,宋勉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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