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少了许多。
“都走了啊。
杜五郎好生惆怅,喃喃道:“想当年我闹“野无遗贤’案时,哥奴也没这么快反应“哥奴不过一个奸相,如今朝中各部官员却有九成都是世家子弟,每人出一份力,便能将我们都调出长安。”
一个名为乔琳的士子以浑不吝的态度笑道:“那我也要有官位,他才能调走我啊。”
乔琳出身贫寒,是已经汉化的匈奴后裔,为人生性不羁,说话戏谑,却非常勤奋好学,很小就懂得攀权附贵,借名门子弟的书籍集注来看。
他今科落第,跟着薛白闹事,因才干出众,短短几天内已成了这些寒门举子中的骨干。
玩笑归玩笑,他却是最知道那些把持科场的世家手段厉害,话锋一转,道:“当然,能够读书识字,谁家中没有亲朋好友任了一官半职?不过是眼下还未对付到我们这些微末之人罢了,早晚都是要被连敲带打的。”
语气里,对这“连敲带打”带着些盼望之意。
杜五郎不太喜欢不琳,因感觉得出来,乔琳想要的不是打开寒门子弟科举的通道,而是希望借着闹事被世家招揽过去。
那又怎么样?”杜五郎道:“左相就把我阿爷喊过去叱骂了一顿,要给我一个教训,但我就不怕。
“五郎出身京兆杜氏,自是不怕的。”
乔琳说着,转头看向薛白,带着些好奇的语气问道:“薛郎,世家势大,何不请圣裁?”
“圣裁?
“是。”乔琳道:“仅凭我们的力量,对付世家如虬蜉撼树,唯有直达圣听,此事才有转圜。但不知为何,时过多日薛郎依旧没有反应?”
“我无颜面君啊。”薛白摇头道。
“哈?”乔琳说话素来尖酸,问道:“我等寒门士子舍下前程为薛郎争状元,薛郎却不肯出面请动圣裁吗?
这一句话,对士气有颇大的打击。
薛白无奈,叹息了一声,道:“好吧,我实话与你说。”
“愿闻其详。”
只听薛白缓缓道:“此事,圣人也无可奈何。”
乔琳讶然,转头看向座中另两个士子。
薛白道:“圣人千古明君,可天下世族树大根深,非一朝一夕可动摇。从太宗、高宗、武后……科举虽然是一点点完善的,但世族还是把持科场。你看,圣人钦点我为状元,如今马上要被他们罢黜了。”
“是啊。”高适道:“李嘉祐与我们本是好友,如今也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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