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教训道:“若只看才貌人品,自还有别的人选。可你当我为何瞩意他?亏你还是個为娘的,终究是没养过女儿。
两日后,敦化坊颜家本宅。
薛白、杜五郎昨夜与颜家兄弟躲在屋中饮了一点酒,宿醉起来,颜家兄弟便要离开长安了。
“十二郎留下如何?”薛白再次问道,“以你的才华,参加科举,两年必进士高中,官途更顺。”
“可我有门荫。”
“大丈夫当自食其力,岂靠父辈庇佑。”
“阿爷在河北营田,亦须我帮衬出力。”颜季明检查着行李,不为所动。
杜五郎凑过去看了一眼,很是惊讶,问道:“你如何有这般多的彩笺?”
“一些小娘子送的。”
“颜十二郎也会骗人。”杜五郎不信,“矜持的小娘子怎么可能写这种东西。”
颜季明看了薛白一眼,挠了挠头,自将行囊扎好。
“走吧。”
几个年轻人汇入队伍,从敦化坊向长安城东而行,一路上,薛白与颜季明并辔而行,一直在小声说话,交代事情。
“薛郎不必担心我,反倒是你,身处朝堂漩涡之中,不会次次皆顺。若春闱高中,也该试着跳脱出来,在地方上磨砺、养望,待茁壮了再返长安。”
“十二郎这是千金之言啊。”
“千金之言?”颜季明也见过杨钊两次,不由道:“京中风气真是太浮夸了。”
“毕竟是盛世。”
“不说这些了,你凑过来,我有些私事与你说......”
在他们身后,则是乘着马车的颜家家眷。
颜嫣今日也来相送,掀开车帘看去,正见到薛白在马背上倾过身听颜季明说悄悄话的场面,觉得这动作有些危险,男儿真是太不懂事了。
下一刻,薛白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嗯?”
颜嫣当即瞪他一眼,示意他好好骑马。
小人儿的这一眼分明没什么气势,薛白却是被她瞪得回过头去,不声不响地骑马。
颜嫣得意,挥了挥拳头。
韦芸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脑中回想着崔氏的话。
终究是送到了灞桥。
路边的酒肆,有胡姬卖酒,有歌女唱歌,唱的是李白的歌。
“送君灞陵亭,灞水流浩浩。上有无花之古树,下有伤心之春草.
杜五郎翻身下马,折了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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