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猜想高三十五便是为春闱而来,我也确是要拜会薛郎。”
次日,李嘉祐一听说高适想要见薛白,不由大笑,道:“春闱五子之中,皇甫冉与我便是至交好友。寻个时日你我便往他府中走一趟,如何?”
“如此,多谢十一郎了。”
“埃,不必客气。”
李嘉祐洒脱不羁,随意摆了摆手。他是千金之子,虽礼遇高适这样有名气的诗人,却不会太过在意。反而看向董庭兰。
“董先生可知,薛郎近来在排戏曲,将呈至御前共赏,一道去如何?也许薛郎欣赏你的琴技,为你也争个供奉宫中的机会。
“不必,不必。”董庭兰连忙婉拒,苦笑道:“年轻人求的是声色犬马,老夫这张老脸皮丑得厉害,如何能得他举荐?”
“想必薛郎不是如此浮躁之人。”
“是我老了,没有这种进取之心喽。”董庭兰显然不信,摆了摆手。
高适对待此事却很认真,劝道:“董先生一道去吧?我虽居于梁宋,亦闻薛郎之词作,该不是只顾美色之人。”
毕竟是多年未见的好友开口,董庭兰这才勉为其难地应下。
宣阳坊薛宅中一片清歌曼舞。
薛白不住这里,是难得才过来一趟,这日正在听念奴给他讲解音律。
“十二律从低到高,依次有黄钟、大吕、太簇、夹钟…….”
面对着这样一个绝色美女讲解,薛白却是越听越迷茫,末了,待李腾空过来,称李月菟到了,他便起身。
“好了,今日便学这些,待我慢慢消化。”
“喏。”念奴还想继续教他,笑道:“奴家下次可是要考薛郎的。”
薛白其实学得很辛苦,愈发明白何为音律需天赋,但本就是他自己为了上进要学的,只好苦笑道:“你还真是个好老师。”
他随李腾空到了堂上,只见一个少年郎正负着双手,抬头在看堂上的画像。
听得脚步声,这少年郎回过身来,端的是生了一副好相貌,目若朗星,气质温润…....却是李月菟。
李月菟女装时不算很漂亮,男装打扮却很显她的气质,彬彬有礼地一执手,笑道:“薛郎有礼了,小生张珙,字君瑞,西洛人士。”
薛白懒得与她闹,甚至都不愿走近,问道:“你若要扮张生,如何保证你不会故意输了?”
“正是怕圣人赐婚,我方才一定要助薛郎赢了这场戏。”李月菟道:“此一时,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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