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需徒三年;且我打伤了他,怕是要流放二千里;元捴若称伤势太重,绞死我也是可能的。”
话都让他说完了,颜真卿原本还想教训他,一时却无话可说,只好叹息一声,反而安慰了薛白一句。
“元捴官在六品以下,按律,可酌情罪减三等。”
“是。”
总之此事已酝酿得颇严重,师徒二人都是认真应付。
颜真卿是长安县尉,需要避嫌,对此又放心不下,只好将两个侄儿颜泉明、颜季明招来,陪薛白到京兆府受审。
……
这日,到了京兆府,杜五郎见薛白这阵仗,吓了一跳。
“不是,交构东宫的大罪都没能如何,打一个元捴,反而更麻烦吗?”
“罪再大,没有证据也是枉然。”薛白意味深长道,“打元捴看似小事,却实实在在犯了唐律。”
“我以为你有分寸。”
“没把握好。”薛白道:“事到如今,打起精神应对吧。”
杜五郎倒也没有因为此事而烦恼,只是抬头看着那牌匾,嘟囔道:“又是京兆府。”
~~
开堂之前,萧炅先见了卢杞,以及鼻青脸肿的元捴。
“此案,本府也为难啊。”萧炅道:“案情清晰,无任何疑点。我们正可借机直接押薛白入狱,严刑拷打,查出城郊杀人案一事。”
元捴道:“京尹高明,但为何不?”
“薛白乃贵妃义弟,且已不是一两次故意挑衅了。”萧炅道:“右相担心,这又是他故计重施,引我们上钩。到时,公案又变成私怨。”
元捴不忿道:“说白了,他就是仗着与贵妃家的裙带关系,肆意妄为,仗势欺人,无耻,卑鄙,卖脸的娼货!”
“不错。”萧炅点头不已,看向卢杞,问道:“子良如何看?”
卢杞道:“贵妃的裙带护不了薛白一世,只须他做的那些大逆之罪被证实一次,圣人自不会再信他。”
“如何证明?”
卢杞是有备而来,应道:“京尹当秉公办理,徒薛白入狱,无人可指责。下官会在贵妃出手保他之前,坐实他使陇右老卒杀人一事。”
“真的?”
“雁过留痕,他既然敢做,必有痕迹,此案下官已有眉目。”
“好,那便信你。”
商议妥当,萧炅准备升堂,卢杞却是换了一身衣袍离开了京兆府。
时间一点点过去,渐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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