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合作对付安禄山时,可曾提出了什么条件?”
谈到这里都还很顺利,此时,张汀却是笑了笑,掩饰了自己眼神的变化。
卢杞又道:“不愿说亦无妨,如今薛白落狱,犹以为张良娣在与他合作,我们可利用这一点诈出他的罪证。”
张汀笑道:“若依你所言,是王忠嗣留了几个老卒给他,如此做,岂不是害了王忠嗣?”
“王忠嗣为太子义兄,却派老卒给薛白,该敲打。更重要的是,他身兼四镇节度使,马上要攻下石堡城立大功,正处风口浪尖,偏留下这样的把柄,与其被旁人揭穿,不如让我来把此案办妥。”
“这话,我会转告给殿下。”
“是,还请殿下与良娣考虑,下官告退。”
卢杞恭敬说着,退出道观,上了张家的马车离开。
今日做这个选择,他也是出于无奈。
京兆府法曹这个肥缺他想要,那就不得不为李林甫做事,但得罪东宫却对他以后的前程没有好处。要讨好这两方,那就只能踩死另一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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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犯薛白,本府如此判决,你可有异议?!”
京兆府大堂,萧炅如此大喝了一句。
他已审完了这个案子,案情明了。依唐律,薛白殴打官员,徒两年,这是颇为公正的判决。
对此结果,薛白反应很是平静,却是问道:“京尹确定吗?”
“有何确定不确定的?”萧炅愣了一下,严肃神色,喝道:“是本府在问你可有异议?”
薛白道:“只要京尹确定就好。”
“啪!”
萧炅怒拍惊堂木,道:“既无异议,带下去!”
见此情形,颜季明皱了皱眉,大声道:“此案不公,我必要呈刑部覆核!”
“荒唐!”萧炅喝道:“本府断案公正,岂惧你等恫喝?”
颜泉明亦不怕京兆尹的官威,道:“元捴仗势欺人,作恶多端,竟敢反污旁人,此案结果还请京尹拭目以待罢!”
“将此二人叉出堂去!”萧炅大怒。
但他其实很心虚,薛白既然敢打元捴,显然是知道元捴一身的破绽。这案子今日判了,明日可能就有变化。
他之所以还这么做,无非是李林甫、安禄山催得紧,唯有相信卢杞一次。
因此,这日强行扣押了薛白,待到下午卢杞回来,萧炅当即问道:“如何?找到证据了?”
卢杞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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