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用你干啥,没事你去跟他们多聊几句,比什么都好使。”
张苞浑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也行吧。”冯永只得点头,然后随口问了一句,“张家兄长既然已经把溃兵收拢了,那有没有找到马谡?”
“怎么可能没有找到?我可是特意派人去找的。”
张苞脸上带了恼怒之色,“即便是略阳城有失,但只要街亭能守住,那也不至于这般狼狈,然这马谡既不好好守街亭,在与张郃相遇时又举措失当,当真是废物一个!”
“故我派人在溃兵里找到了他,就把他关起来了,准备和伤兵一起送到冀城,让丞相处理。”
冯永听到张苞说起这事,就想起了伤兵营里,当下心里亦是一阵窝火,点头道,“我想去看看他。”
“有什么好看的?经过此事,他即便是不死,估计也要被贬为庶民,流放边地,永不再用。”
张苞很是厌恶地说道,“你立下了大功,就少与那等人沾惹,晦气!”
“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他罢了。”
“待会我便派人带你去。”
“多谢兄长。”
作为诸葛亮最为倚重的门生,马谡若是当真如张苞所说的那样,完全是一个废物,那就是假话。
毕竟他在当汉中太守的这几年,汉中能这么快恢复元气,他也是有功劳的。
整治水利,鼓励垦殖,甚至还亲自出面和牧场达成协议,用官府的名义租借耕牛,然后再转借给农户,这一措施就惠及不少汉中百姓。
还有就是早早屯了粮,为北伐做准备,也算是深得诸葛老妖之心了。
听到张郃攻打略阳,他决意出兵,其实也不算错——若是李盛能紧守略阳,马谡自己能指挥得当,未必没有机会击败张郃。
他错就错在不识人,也不识己。
高看了李盛,也高看了自己。
眼高手低,不外如是。
一面土墙,三面木头栅栏,里头再用枯草败叶铺成草榻,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这就是张苞特意划出来当作关押马谡的牢房
冯永刚一进去,一股发霉腐烂的味道便扑鼻而来,让他不由地掩住鼻子。
浑身散发着酸臭味的马谡披发跣足而从,听到有人走进来,抬着看了一眼,竟是急忙转过头去,举起衣袖,不敢面对冯永。
虽然马谡抬头不过是瞬间的事情,但已经足以让冯永看清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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