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这个“宗正寺”要吃香多了。
“族叔说哪里话来,今日纯属私人宴请,哪里有什么‘尚书’不‘尚书’的,称我表字就好。”
“汝述将族叔请来,也没别的事儿,只是好久没跟族叔聚聚了,正好得了一坛好酒,就想着跟族叔一起品尝品尝。”
赵汝述说得很客气,满脸堆笑,亲自给赵逢学把酒满上。
别看赵逢学没什么学问,仅仅凭借着皇室旁支的身份,做了“宗正寺”的少卿。
但好歹也六十多岁的人了,光在“宗正寺”都干了三十多年,名副其实的两朝元老,又怎么会把赵汝述这些话当真呢。
只是没反驳他,默默地喝了一杯,眼睛一亮,赞了声“好酒”。
“哎,可叹我大宋,当年太祖、太宗何等英明神武,现如今却偏安江南一隅,愧为赵家子孙啊。”
赵汝述猛然喝了一杯,突发感慨道。
扬起脸来,竟然有两行清泪垂下。
“明可啊,这些都是命数,非人力可为啊。”
赵逢学听对方这样说,也是有些感慨,只是没赵汝述那样强烈而已。
“让族叔见笑了,可能真是上苍不佑我赵宋吧。”
“当今官家,亲子九人,却无一存世。虽然遴选了太子,汝述的心里总不是个滋味啊。”
赵汝述话锋一转,竟然谈到当今官家的子嗣问题。
当今官家赵扩,子嗣艰难,这是朝野皆知的事情,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禁忌。
看到身为朝廷重臣的赵汝述,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提出这个话题。
身处“宗正寺”的赵逢学,还是有些敏感的,他产生的第一个念头是:史相又想换储君了?
现在的太子,才刚刚上位几个月,但是很多大臣已经知道,太子跟史相完全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明可啊,官家这些事情,咱们做臣子的,还是少说为妙。”
老实人赵逢学,还是劝慰道。
“族叔说的是,如今皇室的年轻人里,实在是找不出太出类拔萃的。”
“前日在史相府里,见到了今科武状元郭默。那个年轻人真是一表人才、文韬武略,不说在年轻人里,就是放眼满朝文武,也无出其右啊。”
赵逢学更纳闷了,怎么说着说着,又拐到新科武状元身上了?
他就停住了酒杯,不敢再喝了,说了半天了,他还是没整明白今日的赵汝述,到底想说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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